在旁“好意”提醒道:“世子夫人请了大夫过来,早就知道这里面被人下了泻药,不过,有人胆敢让世子夫人出丑,以下犯上,世子夫人回敬个砒霜,不过分吧?”
小丫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云晓眼神凶狠,“快说!是你想害世子夫人,还是有人指使你的!”
泻药拉不死人,却能让人出丑失了体面,她还没听说过哪个世家夫人小姐拉肚子拉得站不起来呢,这阴损主意实在诛心。
丫头吓得连连磕头,“夫人,奴婢和您无冤无仇,是被人给逼的!”
“谁逼你?”江苒溪问道。
丫头摇头,“奴婢不知道,有人给奴婢送了封信,拿奴婢的弟弟威胁,让奴婢给世子夫人下泻药,还说最好能把江大姑娘也拖水下,奴婢不敢不照做啊。”
她知道世子夫人会查到大厨房,早就想好抵死不认罪。
反正只是泻药又不是毒药,最后大厨房的人一起受罚,肯定能保住命。
谁想到世子夫人居然直接让她们吃烤鹑子。
江苒溪没必要再往下问了,“来人,把这丫头拉到大厨房去跪着!”
云晓有些不解,“为何要去大厨房跪?”
江苒溪脸色难看,“她刚吃了泻药,你想让她留在这里熏死咱们?”
那吃了烤鹑子的婢女脸色由白转青,正好此时,她的肚子很应景地咕噜一声。
江苒溪面色一黑,几乎是尖叫着出口:“还不把她拉出去!”
“拉”字一出口,那丫头脸色一阵变换,带着一股臭气被人生无可恋地拖了出去。
江苒溪忍无可忍,来不及理会看热闹的江清晚,也赶紧朝着净房去了。
不止是她们,整个大厨房的人全军覆没,赵妈妈已经拉得在茅坑里站不起来了,其余几个大厨房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没了半条命。
中午到了吃饭的时辰,各院的主子都没等来饭菜,让人去问,才知道大厨房全体下人都吃了泻药,根本没人能做饭了!
甚至大厨房那边跪着的丫头,还一直在噗嗤噗嗤,已经臭得进不去人了!
顾知暖没想到江苒溪拉肚子,也能影响到自己,脸色黑得要命,“这个祸害!”
婢女小心翼翼地请示,“要不,奴婢去小厨房给您做些吃食?”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那丫头呢?”顾知暖眸光冰冷。
“还在大厨房那边罚跪着呢!”
顾知暖瞥了心腹丫头一眼。
丫头收到主子的眼色,会意地点了下头。
整个国公府,全体饿了一天的肚子。
顾临渊晚上回来的时候,府里一片愁云惨淡。江苒溪虽然吃过药好了不少,也仍是一脸菜色,倒不用去江清晚屋里促膝长谈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苒溪委屈道:“也不知道我这个世子夫人哪里做得不好,大厨房里竟然有人往我的菜里放泻药,叫过来问,谁也不肯说实话,我只好也罚她们吃了那道菜,夫君,是我太莽撞了……”
顾临渊的目光从江苒溪的耳垂上扫过,淡淡“嗯”了一声,就站起身,“我去长姐那里看看。”
江苒溪柔顺的屈膝,“夫君慢走。”
顾临渊出了正院,脚步在门口顿了顿,随即绕过院墙,往正院后,江清晚住的小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