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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回房,顾临渊又是待了近半个时辰才出来。

    他自开蒙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耽误晚上看书的时间。

    今日却是为了这个新娶的夫人破了例。

    在院门口等着的小厮也有点急了,却一直被管事婆子推三阻四不让进,直到看见顾临渊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世子,大姑奶奶让您过去呢。”

    说着他四下里看了看,疑惑道:“诶,司棋呢?”

    顾临渊瞥了他一眼,小厮当即噤声,也没了去管旁人的心思,亦步亦趋跟着主子出了正院。

    顾临渊刚走,江苒溪就进了屋。

    她瞧见江清晚坐在榻边,寝衣松松披在身上,只抬眸的一瞬间,就能瞧出她身上平添了股说不出的风情。

    像被雨露滋润的芍药,开的正烈。

    江苒溪笑意不达眼底,自认为戳破了她的装模作样。

    “姐姐方才还百般不愿意呢,可那春啼与水声,我可是隔着好几扇门都能听得到,在净房闹腾还不够,回了屋子竟然还要折腾。”

    江清晚目光冷淡的扫过去,“那下次你自己来。”

    她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站起身,正色道:“顾知暖院子里的婢女司棋应当瞧见我了。”

    “姐姐也太不知道警觉了,一做起来发了狠忘了情的,正大光明被抱着回屋欢好的感觉,就这么爽快?”

    江苒溪讥讽了一句,朝门口瞥了一眼,就有婆子将一个人丢了进来。

    那丫头手上绑着绳子,口中塞了帕子,却还是睡的沉。

    是恍惚与江清晚对视上的司棋。

    江清晚呼吸一滞,“你把她怎么了?”

    “不过是捂了些迷药罢了,姐姐,我素日里吃斋念佛的,哪里会杀生呢?”

    江苒溪唇角勾了勾,笑的无害。

    “还是灌了哑药丢出去吧,免得说漏了什么出来,要是传到了顾知暖的耳朵里,不止你我,就是被你护得跟眼珠子一样的野种,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清晚后脊发凉,垂眸看了一眼地上司棋稚嫩的脸,约莫这丫头都未到及笄的年岁。

    嫡妹故意将她拖拽到自己面前来处置,想必是杀鸡儆猴。

    她手攥的紧了紧,“院子里平白少个婢女难免惹人生疑,不如直接将她送到院子外去,等她醒来,也只当自己看错了。”

    江苒溪也没想轻易找麻烦,只是要敲打这个庶姐,盯了她半响,便顺势说道:“罢了,就照姐姐所说的来办吧,不过姐姐可要小心,不要最后将我给连累了去。”

    江清晚松了一口气,能少牵连一个人也是好的。

    她今夜被折腾的实在是有些狠了,怕被予安瞧出异样来,回屋时忍着没去瞧他。

    直到次日晨起,她将衣裳穿好,所有的痕迹都遮住,这才敢站在予安面前。

    吃饭的时候,予安一直不说话。

    他是江清晚亲手带大的,江清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寻常。

    她开口询问,予安仰起头,稚嫩的脸上有着一双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沉眸。

    “娘,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江清晚将他的脸推到一边去,“小年纪胡思乱想什么。”

    “可我闻到你身上有药膏的味道。”

    江清晚看着予安认真的眸色,抿了抿唇,压下心里的酸涩。

    “不过是不小心磕碰了一下,你不要多想。”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许乱跑,昨日你遇上的那个是你姨父,是这府里最最不好惹的人,以后你要是遇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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