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

    饭是小白做的,碗是许仙刷的。

    小青无所事事,闲得很。

    从院子里到巷子口,哪里有动静,她都要凑上前瞧瞧。

    “我师父让我给师兄师姐烧请柬。”许仙没有隐瞒,他仰着头,目光随烟柱上升,缓缓没入云层。

    “给死人送东西才烧呢,你师兄师姐都死了?”小青朝火盆里望去,刚好瞧见被许仙摆在最上面的请柬。

    收帖人叫......

    多宝?

    小青歪了歪脑袋。

    凡人取名,讲究缺什么补什么,叫多宝的人,现实里一定穷得叮当响!

    “不,他们还活着,只是离我们远了些。”许仙不清楚师兄师姐的情况,但他笃定他们都活着。

    不仅都活着,还都神通广大!

    烟柱在云层深处分叉,飞往不同的方向。

    ......

    转眼间,一天过去了。

    月光洒在池塘上,粼粼地晃动。

    蛙鸣声连成片。

    小白走到池塘边的柳树下,影子拉得很长。

    她不是来赏月的。

    单薄的肩上扛着一根锄头,锄头上还挂着一只小花篮,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看着蛮可爱。

    她环顾四周,荷塘月色尽收眼底。

    “就埋在这里。”她自言自语。

    她放下花篮,对脚下挥动锄头,三两下就刨出一个坑。

    “姐姐。”

    忽然,头顶传来幽怨的声音。

    小白心中一惊。

    她抬头望去,发现小青卧在柳树的树干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小青,你怎么在这里?”

    小白有些意外。

    “无家可归,可不只能待在这里吗?”小青盯着小白,眼神无比幽怨。

    “夜凉风清。”

    “幕天席地。”

    “好不惬意。”

    话音落地,池塘上吹来一阵冷风,卷起小白脚下的残枝败叶。

    小白:......

    小青露出促狭之色。

    白天没有机会,到了晚上,总算能说一些姐妹间的悄悄话了。

    “昨晚我一直待在这里呢。”

    “哎,许仙看着文弱,同你做那事还挺厉害,竟吵得我一整晚都没有休息。”

    小青从树上滑下,柔若无骨。

    她把下巴放到小白的肩膀上,朝小白的耳朵吹气:“那事,就那么好吗?”

    香风入耳,小白感觉又羞又痒。

    诱人的红晕从心底生发,眨眼就浸透了她的脸颊。

    此时此刻,她无地自容。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一条泥鳅,那样的话,她就可以钻进池塘的泥里,把脸埋起来。

    “我回去跟许仙说一说,今晚收拾一个房间给你。”小白红着脸,大脑一片混乱,都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了。

    小青不依不饶,她把下巴枕到小白另一侧肩膀。

    “洞房花烛夜,你与许仙在暖帐里颠鸾倒凤,翻云覆雨,整宿不停,几时想过妹妹在树上喝西北风,现在知道臊了?”

    小白低着头,臊得说不出话。

    倘若昨晚平淡些,她还能与小青分辩,可昨晚实在是非同小可。

    情意浅时,尚有理智。

    后来渐入佳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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