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都不是,我只有有些内疚。”

    如果说非礼轻薄的人不是她,而是玄弋,她大可以发怒让人砍了他的脑袋,然后扔在那乱葬岗去。

    可这…偏偏动手的人却又是她。

    因为她的缘由,罚的人却是玄弋。

    那宗人府的鞭笞她又何尝不知,自来便是以残忍出了名头的,更何况二十鞭,只怕再强健的体魄都得躺上三两之月。

    宋玖禾将她手中的冰糖葫芦夺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替她拨开上面包裹着的糖衣,漫不经心道:

    “公主殿下若是心生内疚,倒不如多给他一些赏赐,让他安心养伤,至于这件事,就当你喝醉了酒,但其实根本没有发生,正常继续相处即可。”

    然后用手帕轻轻捻了一颗放在她的嘴边,试探性地晃了晃,“又或者,你若是见他心生尴尬,那便让太子哥哥替你重新找寻一个新的来护你。”

    “可…”

    说实话。

    谢清敏还是很满意玄弋的性子,不爱说话,说啥干啥,从来不会过多干涉,知晓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

    若是真换了人,只怕一时之间她还有些不习惯。

    谢清敏一口接住面前的糖葫芦,一边痛苦一边快乐地逃避着说道:“这件事先放一边吧,日后再说。”

    突然,她想起什么,拉着宋玖禾的衣袖拉近了一点距离,小声道:“听说过两日父皇要去离宫避暑。”

    虽说现正值初夏,可京城中的酷暑早已难耐。

    离宫地理位置凉爽,又处在郊外,是历任皇帝避暑胜地,去那里避暑倒是没有新奇,只是今年竟提前了不少。

    “前两年你都没有陪我一起去,明日皇兄回来后,你可以让他带你一起。”

    之前宋玖禾一直不肯跟着谢清敏一同去,是怕错过谢珩寄回来的书信,再加上她本就耐热,对避暑之地倒没有太大的兴趣。

    如今,太子殿下回来了,那今年便可以同她一起去了。

    宋玖禾投喂她的手悬在半空,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太子哥哥回来了。”

    谢清敏:“!”

    “回来了?何时回来的?”

    虽然他们两兄妹在表面上吵吵闹闹的,但实际谢清敏特别尊敬她这位兄长,这两年也没少担心。

    所以当她听到谢珩回来时,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开心。

    “嗯。”宋玖禾擦了擦她的嘴角,柔声道:“前一日回来的,只是消息被压下去了。”

    “回来了居然都不同本公主通报一声,这皇兄太没意思了。”

    谢清敏先是开心了一下,随后便是痛心疾首,颇有些气愤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