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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淑女宋女,品行端正,才貌双全,宜承皇恩。特册封为嘉和郡主,以彰其德,以示皇恩浩荡。
钦此!”
皇帝旁边的管事太监宣读完圣旨之后,台下的众人皆呼着“吾皇万岁”的口号。
“自今日后,嘉和郡主便记名在皇后身下,与公主同殊。”
羽书将谢珩离殿后的场景一一说给了他,可却在讲完了之后,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谢珩单手执一本书籍,另一只手淡淡的翻了一页,头也没抬,“说。”
“殿下何不再等等离席,如今这宋…嘉和郡主正是众人想要拉拢的人,我们何不同她交个好。”
“更何况,按如今的身份,这郡主也是殿下名义上的妹妹,殿下…”
“妹妹…”
谢珩微挑眉尖,懒散的半掀眼皮,有些好笑的从那书里抬起头,低喃着这两个字。
“她作何反应?”
“回殿下,并无太大异常。”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刚刚在凉亭外见到她的模样。
那一双软糯的眸光竟比那月色还要亮些,眼尾含着的水雾,倒衬得本就可怜的小脸愈发楚楚。
连带着那眉眼间的病弱娇气,活像被人欺负了一样,让人心里不由的泛起一阵怜惜。
而眼底那故作镇定而强撑的淡定,早就被她自己出卖得干脆利落。
这倒是让谢珩不免更加好奇。
这小姑娘好像并没有她表面看起来的软糯。
他再次执起手中的书,又恢复了方才的淡然,唇间却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
书房内再次陷入安静,羽书也不知何时已经退下。
偌大的书房内也只剩下他一人,暖光的灯照在他的脸上,倒映那影子也紧跟着若隐若现。
烛光的跳动,即使在夜幕中,宫内的宫殿也都是一片光亮。
宋玖禾将手腕的玉镯取下,内里早已经由青紫色变为了一片乌淤,看上去格外的吓人。
甘棠手里拿着一个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白瓷玉罐,半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涂抹着,有些心疼,又有些生气。
轻轻呼着的气,小心而又轻柔吹在那被药膏涂抹的伤痕之上,带着清凉的刺痛。
宋玖禾看了看在灯光下的手腕,唇间挂起一抹轻浅的笑意,“无碍,这痕迹过不了多久便会自己消退。”
“说是这样说,可如今只有小姐好好的,甘棠也才能放心。”
甘棠忍了忍哭意,“不过是出去了一趟,手上便多了这么一个印迹,究竟是何人这么欺负小姐?!”
“好啦,我没事的,甘棠姐姐也早些休憩吧。”
甘棠将涂好的药盒收好,弯腰行了一礼后,将寝殿内的烛光微微熄灭几盏,便悄悄退下至偏殿值夜。
烛光跳动,直到那蜡烛彻底燃尽,室内的光线被那天际初升的朝阳划出明亮。
这入了春虽说还有些春寒料峭,可这太阳终究还是比冬日里的升得早了些,竟也莫名多了几分春日的颜色。
所谓一年之计在于春,又恰逢喜事,连逢于春分祭日之时。
当今陛下一时高兴,竟在昨儿宴会之上亲口提到--
他今年将亲自祭祀。
故而,那礼部必将今年祭日的流程和规模好生操办,甚至就连那京郊的祭坛都连夜修缮了一遍。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春分前几天,天气也渐渐的回暖了。
帝后也早早地去了京郊准备。
京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