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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珩走到床边,将她鬓角边的发丝拨弄开,“可本王偏要让她活下去呢?”明明是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却还是落入在场所有太医的耳里,清晰可闻,也泛起了阵阵的波澜。
跪在地上的太医们下意识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中一个太医硬着头皮道:“这…只怕是…”
“更何况郡主现下求生的意欲不强,再加上之前便伤了身子根基,如今又受到这般刺激和打击,撑到现在已然是幸运了。”
谢珩还不等他剩下的话说完,微微抬手阻挡了他剩下的话。
一旁的羽书连忙让下人们将太医们扶起来。
“郡主的命本王保定了。”
剩下的话众人皆知多说也无益,只好颤颤巍巍的扶着下人的手站起来。
可面上还是恭敬的拱手一礼,静悄悄的退下。
“殿下,查到了。”
羽书垂着头在谢珩耳旁轻声说道,却只听见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出去说。”
羽书微怔了一瞬,视线下意识落在了一旁床上的宋玖禾上。
但还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立刻收回视线跟在谢珩身后一起出去。
可只有羽书自己心里知道,刚刚那一幕在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不过很快就被自己硬生生掐灭了。
羽书竭力平静着语气,将查到的消息一一如实禀报。
谢珩微拧眉心,想起先前下面人查到的事情——
想到这儿,谢珩倒也明了今日发生这件事背后的缘由。
虽然现如今驻守在丹阳的是秦将军,可当初宋将军在世时,秦正仁几乎都是被他的威名所遮掩的,很少会有升职的可能。
在军队中,一个人除非有强大到让人望尘莫及的实力,否则你只是比他优秀一点,也只会招来其他人的妒忌。
宋将军为国捐躯后,手下的将领也陆陆续续的有些变动,这秦正仁也顺理成章的成为驻守丹阳的主将了。
只怕是当年的秦正仁嫉妒宋将军太久,久到已经已然生恨,连带着他的儿女们也都下意识地代入了这恨意。
这一次的事情,想必是那淑妃看准了皇上和皇后不在宫内,无人会替她出这个头,特意为其布置的罢了。
而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乖乖地跳进坑里,还真是…傻到让人心疼。
如果自己晚去一会,只怕他们下一个动手的人就是她了。
此招虽险,可中招的几率极大,即使没有得手,这一场下来的惊吓都已然够她吓上一吓了。
谢珩晦暗不明的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带了丝凉意,“淑妃倒是好算计。”
宋玖禾身为宋将军的唯一后代,却在刚册封郡主后突然病倒,丹阳的将士和天下百姓必定会对皇家心生出负面的影响。
若这种影响在被有心人可以扩大利用,后续不堪设想。
他轻揉了下有些酸痛的眉心,随手将腰间的一个玉佩取下,“该让她回宫了。”
羽书忙不迭接过他手里的玉佩,语气恭敬的回应:“是。”
说罢,微微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
远处的晨光也越发的刺眼,越到立春,日出的时间倒是也早了。
可那微光落入庭院洒落在他衣袖之上时,没有暖意,只有清晨时的水汽和凉雾,摸上去还有些刺骨的沁凉。
谢珩呆了一会,感觉那有些有些刺痛的太阳穴好些后才回屋。
本以为会看到躺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宋玖禾,却没想到她竟醒过来了,但状态也如丢了魂一般,脸色苍白。
谢珩看着宋玖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