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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对头?”奚云岫这还真不知道。

    她对容忱的了解,只有少年从戎,首战便因表现亮眼,荣获军功,进宫面圣,得到先帝赏识提拔。

    接着在战场上一路杀来,屡战屡胜。

    哪怕是容忱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也是一场胜利。

    夸一句天生将才,人杰英豪,也不为过。

    容忱在外奔波的时日多,接触的不是先帝就是将士,从哪里又蹦出个死对头?

    云雀道:“就是宁阳侯陈柏川!宁阳侯还是世子的时候,偷偷给自己报名从军,恰好是和咱们侯爷是同一批。

    结果咱们侯爷得了军功,他刚上战场就被人打断了腿,除了一身伤啥也没捞到,从此就跟咱们侯爷杠上了。

    但是,他没一次比得过咱们侯爷的,后来捞宁阳侯病逝,他从军营退出来继承了老侯爷的爵位。

    他地位高了,没少来找咱们侯爷炫耀,结果……”

    奚云岫已经想到了:“结果夫君靠军功自己得了个侯爵,宁阳侯觉得自己又被夫君比下去了。”

    “对对对!夫人真聪明。”

    奚云岫不置可否,听到这里,陈柏川的形象在她脑海里也有了大致的轮廓。

    侯爵之子,承蒙荫庇,不服输偷跑进军营,想自己闯出一片天。

    然而闯荡路上遭遇容忱,处处被压一头。

    后来袭爵了,能在地位上反压容忱了,容忱又有了侯爵和他平起平坐了。

    容忱的侯爵还是靠实力战出来的,含金量比继承先辈的更高。

    陈柏川如何不憋屈?

    如今容忱身死,陈柏川这辈子都没有逆袭反制容忱的可能了。

    这份憋屈,陈柏川得带一辈子。

    “这件事我知道了,没必要这么紧张。”奚云岫淡声安抚云雀。

    从描述上分析,陈柏川并不是什么坏人,顶多是争强好胜,容易炸毛。

    陈柏川若真来找麻烦……顺毛摸就好。

    再说了:“宁阳侯有脸和我这个寡妇计较,找我这个寡妇的麻烦?本夫人保证,先丢人的一定试试他。”

    云雀似懂非懂,但听着奚云岫冷静的话语,心情也渐渐平复冷静了下来。

    莫名的感觉,只要有夫人在,天塌不下来,很让人安心呢。

    画完图纸,奚云岫将图纸收拾起来,登上马车打道回府。

    别院在闹市去后,马车必然要途经市井风光。

    奚云岫吩咐车夫走慢一些,好让她欣赏沿途的风景。

    勾栏里说书杂耍的嬉笑叫好声,走街串巷卖物件的小贩吆喝声。

    奚云岫听得津津有味,偶尔听到叫卖她感兴趣东西的,她都会叫雨燕下去买。

    等离开闹市区,马车里已经塞满了小泥人、风车、拨浪鼓,还有颗颗开口的糖炒栗子、软乎乎的粘豆包。

    马车在靖远侯府前不远处急停,云雀气冲冲的朝车夫喊:“你怎么驾车的!”

    车夫无辜的指指前面:“云雀姑娘,侯府门前好像出事了。”

    许多人在靖远侯府门前围成一个圈,圈里有十几个小厮,簇拥着一个老态龙钟,却衣着富贵华丽的老头。

    老头扯着嗓子哭嚎,脸上的褶子格外明显。

    “靖远侯府不当人,抢老子没过门的媳妇儿!”

    “老子定情信物给了,聘礼送上门了,媳妇儿叫人送嫁到靖远侯府了,凭什么啊!”

    “就因为靖远侯府有权有势?老子可不管,拿了老子的信物,收了老子的聘礼,就是老子的女人,管你是侯府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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