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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同样如此,他的生母裕贵太妃对他管得严格,太后却从小宠爱纵容他,他对太后有一种母亲般的依恋。
太后靠在罗汉榻上喝茶,弘昼干脆连椅子也不坐,靠着太后的膝盖席地而坐。
两人说起家常话,太后问道:“你那福晋吴扎库氏怀孕几个月了,御医有说什么时候生吗?”
弘昼回道:“大概是年底吧。”
太后点点头,“那正好,咱们回京赶得上。”
她拿弘昼当自家孩子看待,便对他的个人生活格外看重,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同吴扎库氏感情极好,吴扎库氏确实也很不错。可你现在是和亲王,王府家大业大,你的福晋生儿育女,操持家事,还不够忙的,哪有功夫伺候你!待这次回京,务必得给她挑两个帮手了,你可不能再拒绝。”
弘昼成亲也有些年头了,府里竟只有吴扎库氏一个嫡福晋。太后与裕贵太妃都觉得人实在太少,一定要指个侧福晋进门。
这种“催婚”的话题不是一回两回了,弘昼听得头疼,直接道:“何必这么麻烦,儿子府上现成有个妾室章佳氏,索性直接抬成侧福晋,省事!”
太后笑道:“这事我与你额娘来操心,你怕什么麻烦?章佳氏也罢,但还需再从外面选一个好的。”
弘昼举手做无奈状,“皇额娘,您与我额娘只管选人进府,可人进来了,烦的还是我啊。女人多了事就多,我实在懒得应付。”
太后伸手拍他的肩膀,嗔道:“我与你额娘不是女人?”
弘昼嬉皮笑脸,“您两位呀,是英明神武的女人,跟凡夫俗子不同。”
太后假装生气,“别贫嘴了!”
弘昼叹了口气,认真道:“皇额娘,您只看刚才的情形,我一个外人都看出了,那娴妃与米嬷嬷合起伙来欺负一个答应。这事儿本不该我管,可我就是看不惯她们那个张狂样儿。”
太后笑道:“这难道就是你的‘侠义之道’?弘昼,你还是太年轻了,女人们在后宅如此,男人们在官场同样如此,没什么区别。”
弘昼道:“可我正巧看到了,也就管了。”
太后警告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娴妃与陆答应之间的事是她们自己的事,她们毕竟是后宫女眷,以后此等事你再不许插手,免得传出闲话。”
说的是严厉的话,眼里却是满满慈爱。
很多年前,那时候先帝还在世,年妃得了他全部的宠爱,钮祜禄氏与耿氏长年累月的独守空屋,有一回钮祜禄氏病了,先帝破天荒来瞧她,后来才知道是弘昼为她出头,专门跑去先帝的书房,请他来看望她的,太后至今为此事而感动。
弘昼知道好歹,“皇额娘,儿子记住了。”
太后重归正题,“谈正事,最迟明年,侧福晋一定得进门。”
弘昼无奈:“您知道的,在外开府,处处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府里再进一两个人容易,可儿子真负担不起呀。”
京城的宗室何其多,名头说起来都是响当当的,可内在有穷有富,富的不少,穷的更多,光靠俸银是撑不起排场的。
弘昼这是在向太后打秋风呢。
只要他肯松口,钱财都是小事,太后大包大揽,“这事我记在心里了,你放心,不会让你穷着。”
弘昼大喜:“谢皇额娘!”
……
自皇帝离开热河行宫后,陆薇与娴妃便都搬过来萱颐堂住,方便服侍太后。住得近了就常常见面,娴妃对她不友好,陆薇更加不会犯贱讨好娴妃。
在后宫,美貌绝对算得上女子非常重要的武器。如果在皇帝面前,陆薇与娴妃对线,她长得弱小可怜又漂亮,娴妃肯定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