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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清兰气血冲到脑门,差点将全身的银针射向即墨骋。

    沅沅搂着凤清兰的脖子叹气,她聪明地看出,爹爹和娘亲横跨两个时代,根本没有共同语言。

    唉!

    分明说是找回热恋的激情,结果爹爹和娘亲成了仇人,沅沅成了家庭破碎的惨崽崽!

    “哇——”

    沅沅的心好痛哇!

    沅沅捧着心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边瞪着大眼睛,一边咬着上嘴唇,仿佛在装坚强。

    只是,小表情过于可笑。

    即墨骋无奈,压住满身寒气,将沅沅从凤清兰怀里夺过来,抬手抹一把她的泪儿:“小丫头,以后不许哭,爹爹的小郡主流血不流泪。”

    沅沅在勉强控制尿床的年纪,还控制不住哭。

    听到即墨骋如此冒昧的要求,她哭得嘶声裂肺。

    “哇——沅沅不要当爹爹的爹爹!”

    即墨骋:“???”

    蠢蛋玩意儿!

    他才夸她是个有爪子的小虎崽子,这会儿脑瓜子就笨成这样?

    沅沅大眼睛乌溜溜转动,偷瞄即墨骋的反应。

    哼!

    沅沅想哭就哭!

    才不要听银样镴枪头爹爹的话!

    沅沅以后可是要救爹爹命的!

    还要让爹爹和娘亲团聚!

    必须把爹爹教育得超级听话!

    凤清兰见沅沅偷瞄的小表情,深呼一口气,若是即墨骋不顾沅沅意愿,强行带她回王府,只怕往后日子得翻了天!

    她凤清兰养的闺女,自然清楚什么德行。

    医馆坐堂内,众人心思各异,或是算计,或是看戏,或是惊恐。

    直到一个胖嬷嬷大摇大摆在前面开路,衣袂翩跹的漂亮女子高傲又不屑,身后跟着几十个仆从。

    场面浩大,极尽奢华。

    赵侧妃身着粉蓝色华服,盈盈上前,跪在地上与即墨骋行礼:“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万福。”

    即墨骋见了赵侧妃,眼底掠过一抹如刃杀机,割的人骨头疼,叩头在地上的赵侧妃无端打了个寒颤。

    即墨骋收敛戾气,寒气煞气依旧,甚至更浓:“侧妃是在私自做本王的主?这贤王府,究竟本王是主,还是你一个侧室做主?”

    赵侧妃抬起头,漂亮的脸蛋楚楚可怜,赌气般嘟嘴:“自然是爷做主,可爷妾身听说爷已经与凤姑娘有了女儿,自然不能亏待了凤姑娘母女。凤姑娘出身市坊,身份低微,能做妾已是恩赐,凤姑娘所出之女毕竟是王爷的骨肉,当该认祖归宗。”

    这般小女儿姿态,看得即墨骋直倒胃口。

    八年前的赵侧妃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小女儿姿态不会违和,如今八年过去,她仍是这般姿态,实在令人作呕。

    “放肆!”

    即墨骋怒喝,赵侧妃忙叩首,不敢再说一言,只是,遮住的面色狰狞又嫉妒。

    她不明白,贤王府里的女子家世尊贵,为何他不肯碰她们一下!为何偏偏要与一个医女生下一个卑贱的女儿!

    ‘啪’

    响亮的巴掌声,惊得堂中人倒吸一口凉气——

    王爷怀里的野丫头打了王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