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没有夫妻之实!没有脱光光生娃娃!”

    即墨骋眉头拧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老虎。

    他深刻且紧急认为——不能让凤清兰再教养沅沅。

    严户老脸一红,余光瞥向凤清兰,暗叹果然是出身乡野,够野!

    凤清兰一脸懵,敏锐察觉到自己被污蔑了,可她真没有教过沅沅这些东西!

    “放肆!”赵侧妃大声呵斥,“王爷,妾身深以为要尽快教养这野——”

    即墨骋抬脚踢踹赵侧妃肩膀,直将她掀翻。

    声厉面沉,不留情面:“赵侧妃,若你再敢对郡主不敬,别怪本王对你无情!”

    赵侧妃倒在地上,心凉身痛,撕心裂肺痛斥:“王爷!她不过是一个医女所出,哪里就当得起郡主?再者,她就算是郡主,妾身也是她的庶母。”

    “呵。”即墨骋冷嗤,垂眸睥睨着赵侧妃,“严户,宣旨!”

    严户立身拿出早已备好的圣旨,众人纷纷下跪。

    凤清兰抿唇,跪了下去。

    赵侧妃忍着疼痛,低下头隐藏疯狂的嫉妒。

    沅沅被即墨骋抱在怀里,好奇打量严户手中明黄色圣旨。

    她听说过,圣旨可厉害了!

    严户睨一眼地上的赵侧妃,眼底唏嘘,朗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贤王之女即墨沅,知书识理,贵而能俭,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着即册封永宁郡主,食邑五万户。钦此!”

    沅沅没太听明白,直到严户将圣旨与金制印玺递给她。

    “郡主,您请收下。”

    沅沅抱住册文和印玺,好奇望向即墨骋,懵懵问:“什么?”

    即墨骋见沅沅可爱又迷糊的模样,满心怜爱,亲在沅沅额头:“沅沅,如今你是永宁郡主,这是你的金印玺。记住,在这京城,无人能欺你。”

    这句无人能欺,过于张狂,除了严户,其他人并没有注意‘无人’究竟是不是‘无人’。

    毕竟,皇帝也算‘人’。

    沅沅在听即墨骋说话时,已经翻出了金印玺,抱在怀里,咬了过去。

    “嘶——”

    “金哒!”

    即墨骋好笑,揉了揉怀里的小丫头,目光触及她怀里的金印玺,眼底刮过几片轻盈的鸦羽,遮掩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按照规制,郡主应当是册文与银制印玺,但他以军功和北甲卫换了她一个永宁郡主的封号,远超规制的五万户,以及金印玺。

    无论是前朝还是今朝,这种荣宠都是第一例。

    “喜欢吗?”

    “喜欢~”

    沅沅在金光闪闪的印玺吸引下,对即墨骋卸下了防备,又软又甜回答。

    赵侧妃满心嫉妒,根本不理解王爷为何要为一个野丫头求郡主的封号,为何是超出规制十倍的食俸和僭越材质的印玺:“王爷……”

    “赵侧妃三番两次欺辱郡主,僭越本王私自纳妾,扰乱春雨堂凤姑娘清白,便罚你禁足三月,抄《金刚经》与《女诫》三百遍,日后若是再犯,本王便将你送回尚书府,让你父亲好好教教你规矩!”

    即墨骋一席话落下,将赵侧妃打得措手不及,惶恐爬向他,柔弱落泪,仪态全无,只祈求他的一丝垂怜。

    可惜,全然做给了瞎子看。

    即墨骋眼中,只有自家香软乖巧的闺女。

    赵侧妃垂下头,脸上已然是浓郁杀机——野丫头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