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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还谦虚起来了,让我看看?”

    夏淑祯一本正经道:

    “宫中的内务府,采买价格一年比一年高质量却一年又不如一年,这是出了什么问题?”

    珍妃笑笑,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宫中吃用的都是最好的,或许是工费价更贵也未可知呢?”

    “我也是懂些经营之道的,却不知这鎏金比纯金的工费能查几十倍?”

    说着,夏淑祯又翻开了今年的账本。

    今年采买金额,较去年又涨了一千多两银子。

    夏淑祯合拢账本,摇了摇头:

    “珍妃娘娘,我实在是没心情喝这个茶。”

    “不如珍妃娘娘随我到内务府的采买办瞧瞧,这天价的首饰到底长什么样子吧。”

    内务府专供皇宫内的吃穿用度,是肥得流油的美差。

    自古以来雁过拔毛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这内务府里面,是不是贪污的也太显眼了?

    --

    二人刚入内务府,便见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的托着一个包袱,正准备出门。

    夏淑祯身子一侧,拦住了门:

    “这不是采买办的管事姑姑,这是要去哪儿?”

    “啊?!奴婢参见珍妃娘娘,淑妃娘娘。”

    管事姑姑秋水吓了一跳,额头上都蒙了一层汗。

    见是淑妃,她连忙回话:

    “坤宁宫着人传话赶制的新衣裳,奴才紧着送去。”

    夏淑祯轻笑一声:

    “什么金贵衣裳还要秋水姑姑你亲自送去?不如让我们也开开眼?”

    秋水见她难缠,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淑妃娘娘,奴才也是跑腿办事的,这皇后宫中的衣裳,奴才怎敢妄动,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我也不是有意难为你,你且去吧。”

    夏淑祯摆了摆手,给一旁的喜鹊使了个颜色。

    喜鹊见状,点了点头。

    “多谢二位娘娘。”

    秋水闻言长舒了一口气,饶过二人想要快步离开。

    夏淑祯冷眼看着他那沉甸甸的包袱。

    不动声色的对喜鹊点了点头。

    喜鹊伸出了一只脚……

    “诶呦……”

    秋水急着走路,丝毫没在意脚下,被绊了个狗啃泥。

    包袱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哪是什么新衣裳,竟是成沓的银票和一本账册。

    本想着来找证据,没想到竟事半功倍,捉贼捉赃了!

    “你这些,是给皇后吃的回扣吧?”

    “本宫怎么不知道皇后的手竟然要伸到国库里面来贪了?”

    夏淑祯轻笑一声。甩了甩帐本:

    “我倒是要看看,这账本里面水分到底有多大。”

    --

    坤宁宫中,阴云一片。

    萧蓉儿端坐在软榻上,

    因没有及时用药,

    那头痛劲儿又漫上来了。

    她无力的按着额头:

    “本宫已经贵为国母,又何必贪污?”

    “是啊,皇后已经贵为国母,又何必贪污呢?”

    夏妃晃了晃手上的账本:

    “人证物证俱在,皇后娘娘还想说些什么?”

    萧蓉儿浑身难受,实在是无力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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