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种与生俱来的贵族傲慢气质,他的优越感是存在于基因中,流淌在血液里。

    有恃无恐的靠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江稚月,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即使什么都没做,就是让人不安。

    “你和我接吻的时候,你的身体远比你的嘴更诚实。”

    “那是你强迫的。”江稚月立即道。

    牧莲生又挑了挑眉,冷白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精美的礼盒,轻轻晃了晃,“那这是什么,兆野送给你的定情礼物?”

    “薇拉之星的红宝石项链,看来,这一次兆野下了血本。”

    江稚月脸上僵滞了一秒,刚要解释这是顾夫人的意思,但转念一想,男人最讨厌的就是虚伪的拜金女,他们这个阶级的人,最看不起的也是长相清纯,内心贪婪的心机女。

    她已经用楚君越的态度,证明了这个说法是正确的。

    如果厌恶可以换来平安,她宁愿牧莲生讨厌她,其实她和他父亲的那些情人没什么差别,都是仗着一张年轻漂亮的脸蛋,拼命捞好处的人。

    “这不关你的事。”她伸手,一副很着急的模样,“这是我的东西,快还给我。”

    牧莲生讽刺似的勾起薄唇,眼中飞快的闪过了一抹黑沉,“名义上是兆野的陪读,私底下陪睡么,我就说嘛,他为什么一直把你藏着掖着,不愿让外人见到你,原来你是他的金丝雀。”

    “唔......金丝雀倒是夸奖了你,禁脔是不是更适合呢?”

    男人姿态优雅,一只手托着下巴,笑吟吟望着她,仿佛扒开了那层温和优雅的面具,露出内在刻薄又恶毒的一面。

    牧莲生自视甚高,极度厌恶底层人士,是出身论的坚定捍卫者,什么难听恶毒的话都能从他口中说出,这就是最真实的牧莲生,一个十分优雅而扭曲的男人。

    他觉得她好玩,是因为她对他的恐惧,但他发现她的恐惧之间,还掺和了一个顾兆野,就觉得没意思了,一个靠珠宝首饰就能换来笑容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了,未免太无趣了。

    “……”江稚月随他怎么说,目的达到就行。

    她整理好书桌上被他弄乱的书本,就连床头上的照片,他也拿起来看了后乱放。

    牧莲生又在女孩身旁坐下,忽然,抽走了书桌上的一个红色笔记本,“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