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在我手里,你永远不能左右自己的生死。”他晃了晃手里的船型木盒,卡扣的“极乐”二字闪着夺目的光芒。这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极乐舟相关的东西。

    “我同意,稍等。”我叫来了如意,让她从两个书架的夹缝里拿出了那本貌似掉落又沾满灰尘的《天竺梵咒》,交给了老人。

    “好自为之吧。”老人留下一句话,走了。

    手里拿到极乐舟的木盒,忍不住像疯了一样又看又摸,我和“极乐舟”这个虚无缥缈的名词相距最近的一回啊。

    ***深夜,我带着木盒逃走了,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我又辜负了一个女人。

    但是,我要活下去。***

    雨霞

    2011年7月13日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尽管有诸多疑惑,出于强大的欲望,我还是踏上了巧妹安排的旅程。我自知此行凶多吉少,但也佯装不知,以免断了这难得的线索。倒是她,仿佛不知道我在婚礼现场遇到了她的外公,依旧是以前的态度,甚至对我还平添了一分亲近。***

    “带零食了吗?”她用撒娇的语气拍了我一下。我们好像还没到这种关系。

    “带了带了。”

    “车咱俩换着开,早上凉快,我先来。出发!”她租了一辆越野,看来此行路况不太好。

    她今天穿得很都市,T恤外搭罩衫,浅色牛仔裤,长发披散着,显出和“旅社老板娘”完全不同的风情,成熟了许多。

    沿途随便聊着,说些年轻人的话题,倒也轻松自在。她随手打开车载音响,一首歌曲流淌出来,音符组合得恰到好处,透出悠然与闲适。

    ***“摇啊摇,过了烟波桥,

    路迢迢,心绪随风飘,

    飘呀飘,一叶逐浪摇,

    思渺渺,前程俱草草。

    这浮浮沉沉的人间道,

    谁把脚步走得太轻佻,

    这风吹雨打的烟波桥,

    谁在桥头漫说着逍遥,

    向船艄,一腔功名抛,

    浪滔滔,磨笔写前朝

    ……”***

    “这是谁的歌?怎么从来没听过?”

    “旅社老板自己创作的,《竹叶舟》,挺好听吧?”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店老板呢。”我自言自语。

    “可能会见到,可能见不到。”她回答得模棱两可。

    开到中午她说饿了,我们简单在车里吃了点,换我继续开。清晨到下午都是一路晴天,渐渐开到山里,云堆了上来,乌云压境,恐怕是要下大雨。

    “咱们就在这里停车吧,剩下的走上去,抄近路15分钟足够。行李什么的不用拿,照风景的话,带上相机就行了。”

    “车放在这里没事吗?不会丢吧?”四下无人,我有些担心。

    “你看后车窗刚贴的旅社标志了吗?都互相认识,不会丢的。车主急用的话,就自己开回去了。”经她提醒,我转过去看了看,什么时候贴上去的都不知道。

    “车开走了,那我们呢?”

    “搭便车回去。快走,要下雨了!”她回答得有点敷衍,但我也没有多想。

    画室在狮心峡的顶峰,两面紧临山崖。路途不算近,如果没人带路确实会走很多冤枉路。从山间能远远望到画室,但也只是一半,另一半被茂密的树遮得严严实实。

    时间不早不晚,好像算好了一样,走到画室,大雨倾盆而下。我还来不及看屋内的陈设,就被她从身后紧紧抱住。

    “你……喜欢我吗?”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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