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封时蕴,拖了一点尾音,一脸的意味深长,“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啊……”

    封凌锡也没追问,只是下了最后的通牒,“行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今天晚上你们两个人必须留在家里吃饭。”

    封时蕴和北冥玺都没有拒绝,这一顿晚饭就在这看似和谐的氛围之中吃完了。

    吃完之后,两个人都要走。

    停车场那边灯影绰绰,封时蕴走到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正准备上车,一道人影缓缓从光影暗淡处缓缓走出。

    似笑非笑的叫了一声,“封时蕴。”

    看着突然间出现的北冥玺,在半明半暗的路灯下,封时蕴的镜片都一阵反光,他冷冷的吐出三个字,“北冥玺。”

    北冥玺静静的看着封时蕴,轻啧了几声,他还真是每时每刻看见封时蕴都是那张冷漠的没有任何情绪和温度的脸。

    偶尔他还真是好奇,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引起封时蕴的情绪波动。

    把玩着手中的玉戒。

    “你是不是很遗憾,六年前没能弄死我?不仅没能弄死我,还把自己的权利分了出来。”

    封时蕴也是毫不避讳的就承认,“是啊,很遗憾,六年前没能弄死你,才让你苟活到今天。”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那个女人为了保护你死了,你这一生都会痛苦。”

    提到她,北冥玺原本清清淡淡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

    “封时蕴,你让我一生痛苦,我也要让你一生没有办法得偿所愿。”

    封时蕴冷冷的看着他,“你最好祈求老头子晚点死,他活着一天,你才能活着一天。”

    “更何况,你以为老头子真的把我手中的权柄分了出去,我就没办法拿回来了?玉戒只是信物而已。”

    北冥玺直接就笑了,“是信物而已,但某些时刻,这个信物才是你名正言顺的继承封家的理由,否则古代为什么这么多皇帝都要夺玉玺啊……”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封家的玉戒也代表着差不多的意义。

    不过现在被老头子分成了三份。

    一份给了封时蕴,一份给了他,还有一份自己保留着。

    封时蕴怒极反笑,“那你就最好能够保证你的玉戒一辈子都能护着你。”

    说完后没再搭理北冥玺,上了车。

    北冥玺看着只剩下汽车尾气的背影,扯了扯唇。

    封时蕴用近乎在时速的极限范围之内开着车。

    很明显这会儿他烦躁的很。

    掏出手机,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出来陪我喝酒。”

    孙靖宇看了一下时间,“这会儿是晚上十点。”

    男人语气漠漠,“才十点?你还能睡了?”

    孙靖宇顿了一下,隔着电话,他都能敏锐的感觉到封时蕴心情很差劲的样子。

    “你这是出事了?”

    封时蕴冷冷落下一句,“北冥玺回来了。”

    孙靖宇,“……”

    他不再说话。

    难怪封时蕴心情能够差劲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