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顿了顿,欣赏着陆远山那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你说是与不是啊?父亲大人。”

    陆倾蝶笑着抽回手指,拍了拍手:

    “既然父亲如此乖巧安静,那女儿便接着说了?”

    陆倾蝶礼貌性地询问陆远山的意见。

    陆远山怒甩长袖,冷哼一声,别过脑袋,不再言语。

    “那女儿便当父亲默许了。”

    俗话说得好,先礼后兵嘛!

    该讲的规矩还是要讲的,该给的脸也是要给的。

    至于这陆远山要不要这脸,那是他的事儿。

    若是他陆远山给脸不要脸,那就休要怪她无礼了。

    陆倾蝶缓缓而道:

    “啧~”陆倾蝶故作惋惜。

    “这丢了公主和丢了脑袋也没什么区别,你说是与不是啊父亲?”

    陆远山索性不语。

    “此时西凉使团来和大燕谈判,想要通婚。”

    “如果我猜的没错,西凉本来是想要公主嫁到西凉吧?”

    陆远山愈来愈烦躁,奈何这小丫头说的竟没一句是错的!让他更是无言以对!

    “但是您那好岳父,可是长安有名的富商,拿出万两黄金献给西凉,西凉才松了口。”

    “但也只是将公主换作他人而已。”

    “冤有头债有主,索性这嫁到西凉通婚的珍贵名额就落在了父亲您的头上。”

    “若女儿猜的没错,您当初娶了胡姨娘也是仗着胡姨娘的姐姐在宫中受宠吧?”

    “如今淑妃失了势,胡家肯给父亲您出这万两黄金,肯定是不易的吧?”

    “你远在南州,如何知道长安之事的?”陆远山打断道,不能再让陆倾蝶在说下去了。

    陆远山细细想来此事诡异,不要说陆倾蝶远在南州了。

    就算这皇室贵族的女子也未必过问朝堂之事。

    陆倾蝶又是如何得知?

    “哎,说出来怕吓到父亲,还是不说为妙。”

    “哼!我陆远山征战沙场多年!一身正气!岂会被你吓到。”

    “那我就说了?”陆倾蝶挑眉。

    “说!”陆远山渐渐失去了耐心,被戳穿计谋的失落感与羞愧感缓缓升起。

    “不瞒父亲说,自我离了长安之后,娘亲便夜夜托梦与我,与我诉说那长安之事。”

    一听到娘亲的名字,陆远山那严肃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惊慌之色:

    “休得胡说!”

    “父亲,您急什么?我娘的魂魄在人间,难道您不欣喜?”

    “欣喜?哼!我看你娘是觉得你这个女儿不省心!死不瞑目!”

    “啧,死不瞑目是真,可这缘由嘛!”

    “父亲还需再斟酌一番啊。”

    陆远山虎躯一震,那手指竟然也颤抖了起来。

    “我看你真是随了你这祖母!着了魔!发了疯!整日的胡言乱语!”

    陆远山猛地一拍桌子,发出巨大的声响,把床榻上的老太太吓了一跳:

    “二郎!你这是作甚!”

    陆远山在外是个孝顺的,在内则是个装模作样的“孝子。”

    他怒瞪了一眼老太太,甩了甩袖子便离开了寿德堂。

    陆倾蝶不紧不慢地朝着陆远山喊道:

    “可别忘了把海棠苑为女儿收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