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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茶商却执意要给陆倾蝶路费:

    “姑娘莫要再拒绝了。”

    陆添逸的眼光又亮了起来。

    对!就是这样!做人就是要坚持不懈!

    这世道还有送不出去钱的道理?

    陆倾蝶倒是接过了那钱袋子。

    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钱袋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小小的一锭银……

    “想必这些也够周长史前往洛京的食宿费用了。”

    众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都亲眼瞧见了陆倾蝶的本事,自然知道她不是喜欢钱财之人。

    但是只收一锭银他们也心中不安。

    两个镖头豪气。

    “姑娘!是你将我二人的性命救下,这是我们镖局的令牌,在洛京只要拿出此令牌,定然不会有人找姑娘的麻烦。”

    这倒是个好物件。

    “多谢。”

    大家见陆倾蝶不收钱财,却收了令牌,一一献上自己的心意。

    周长史对此嗤之以鼻:

    “虚伪。”

    几人在生好的火堆旁休息了一晚。

    果然,这一晚,陆添逸没有再做噩梦。

    陆倾蝶看着火光中那肆意扭曲着悠长身躯的白蛇。

    晃了神。

    翌日早晨,一行商队为她们留下了许多粮食与衣服,便离开了。

    按照规矩,借宿庙堂理应烧香。

    即使这是一座无人祭拜的寺庙。

    陆倾蝶从角落中捡来三根被烧过的香,轻轻一指,那香便冒起了气儿。

    “多有叨扰。”

    拜了三拜便出了寺庙。

    门外的陆添逸早已上了马车,大小姐也蜷缩在陆添逸的身旁。

    只有周长史被他们绑在了树上……生怕他跑了。

    陆倾蝶将绳子解开。

    周长史揉搓着被捆绑的生痛的手腕:

    “你就不怕我跑了?”

    “你可以试试。”

    “昨日周某已经见识过姑娘的本事了,自然不会自找苦吃。”

    “那就请周长史上车吧。”

    “你别一个周长史周长史的叫了,我叫周必。”

    “好的,周长史。”

    周必没想到这姑娘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实则脑子不太正常。

    他竟然败在了这么一个脑子不正常的人的手中。

    有些失落。

    陆添逸看着对面而坐的周必,紧张的攥着小拳头,眼神一刻也不敢合上,生怕被周必当做人质。

    “阿姐!我要尿尿!”

    陆添逸吸溜着鼻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周必。

    周必有些无奈……

    虽说他昨日确实想过对这个孩子动手,但那也是下下策,如今……这孩子怎么把他当做十恶不赦的坏蛋了?

    马车停靠在路边,陆添逸逃窜一般下了马车。

    不一会儿,撩开帘子探出脑袋:

    “大小姐!你也下来!”

    而后警惕地看着周必。

    大小姐不知周必是人是鬼,不敢在他面前说人话,便无奈地跟着下了马车。

    “我不想尿尿。”大小姐打了个哈欠,他只想睡觉。

    “阿姐!你把我和杀人犯关在一起!你怎么想的!你就不怕他想逃跑把我和大小姐都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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