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子?

    “真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狗眼看人低,怎知我师尊的才气惊天?”颜之推鄙夷一笑,而后对李锋拱手道:

    “天下诗才一共十斗,我师尊独占十一斗,天下文人倒欠他一斗!从今以后,天下谁人不识君?”

    李锋无奈的挠挠头:“颜祭酒,我什么时候又成你师尊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老小子还真是会夹带私货,给元本溪解释就解释,你干嘛要把我的身份混淆了,说我是你师尊?

    颜之推摇摇头,正色道:“圣人言: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李驸马为我开悟,让我得以突破桎梏,达到立命境,我怎可忘恩负义?当以师以礼相待才对!”

    “好吧,你高兴就成。”李锋也不矫情,能多一个立命境的朋友为啥要往外推呢。

    而且他也确实做了好事,若非他的诗,这个颜之推想要突破立命境,还不知道啥时候呢。

    “郡主,公子,这个腐儒所言为真么?”元本溪的心里信了几分,又对徐奋武和徐灵萱问。

    徐奋武点头道:“颜祭酒说的是真话,我们那么多人都看到了,确实是李驸马所作。”

    “英雄出少年啊!”元本溪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凝视着李锋。

    任他如何猜想,也不敢把这两首诗跟李锋联系起来。

    “李驸马?这个名字怎么有点熟悉。”突然,元本溪又低着头思索起来,像是脑海里闪过一道灵光,却怎么都没有抓住。

    “就是那位写了《岳阳楼记》的李锋啊!”徐灵萱古灵精怪的笑道,脸上的仰慕毫不掩饰。

    她特意叫李锋的名字,没有叫他李驸马,刻意忽略李锋的身份,不想让那个驸马身份影响到她跟李锋的交往。

    “难怪!”元本溪像是个老小孩一样拍起手来,如同看一件稀世珍宝般凑近李锋,围着他转了几圈,把他全身看个通透。

    “能写出《岳阳楼记》的大才,写出这两首诗就不奇怪了,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当为我等所有儒林学子的醒世名言!虽然我跟浩然书院不对付,但在这一点上,跟曾侯乙的看法也是一样的,而且我更推崇实干兴邦,反对空谈误国!”

    元本溪仿佛遇到了自己的知己一般,忍不住拍了拍李锋的肩膀。

    “你这两句写到我心坎里去了,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跟我一样的高士,我想跟你结拜为异姓兄弟!”

    “啊?”李锋都懵了,他还以为元本溪气势汹汹而来,少不了一番波折,没想到这老家伙居然想跟他拜把子。

    你一个不知道几百岁的老家伙,跟我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拜把子,想让我早点死就直说。

    拜把子就要发誓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估计没多久好活了,这是想要极限一换一,把我给带走?

    别看这元本溪外表很老,他的年纪其实一点也不年轻,如今已有四百多岁的年龄了。

    毫不夸张的说,皇帝和北凉王都被他送走了好几代,而他还依旧老而弥坚。

    “滚犊子!”不用李锋反驳,颜之推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你个老瘪犊子想占老子的便宜是吧?李驸马是我师傅,你跟他拜把子,想要当老子的师尊?”

    颜之推此刻把圣人的教训全忘到脑后去了,撸起袖子就指着元本溪破口大骂,哪有半分大儒的风范。

    许常青赶紧捂着脸,退到人群之中,东张西望的吹起口哨,作出不认识颜之推的姿态,有这样的师傅,他都丢不起这个人了,现在只想跟他撇清关系。

    大家不要误会,我许常青跟颜之推真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