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坐,余者尽都站得恭恭敬敬,细听几位上官说话。
只有少数几个官吏心里明白,余者心里都好奇通判大人来此做甚?
站着的刘县尉有些惶恐,昨晚通判那个护卫的言谈,让他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人是肯定保不住了,只盼这场地震不要把他掀翻……
石长青跟母亲在棚子内制酒,石李氏看着儿子鼻青脸肿的模样,边烧火、边低声哭泣。
石长青手上干着活,嘴上温言安慰母亲,心里想又着:这次大难应该过去了,钱有才若下了大狱,苏通判一走,豪强钱员外会如何对他石家?刘县尉又会如何?
以现在他家的境况!对上这两个县城霸王,自是螳臂当车,需要大树遮风挡雨。
大树就在院子里,寻思着怎么找个由头接近苏通判……
……
“咦!这酒、酒味浓烈,酒水还如此清澈!单看品相,许州一州之地,再没有比这酒品相更好的了。
未曾想、这酒糟之中还真能制出酒来,还是如此好品相,待我尝尝”。
苏舜钦看着手中、石长青端来的一碗酒,感叹完,喝了一大口。
“咳咳咳……”
石家父子出言提醒已晚,苏舜钦咳嗽不停,脸红脖子粗,只觉眼前天旋地转,身体微微摇晃。
小七上前扶住苏舜钦,在凳子上坐了下来。
李县令刘县尉等人面面相觑,好在他们几个拿着酒碗,还没喝!
好一会儿,苏舜钦才缓过来,看着众人惊道:“真是好力气!这天下好酒,本官也算喝了个遍,从未有如此力气的酒,好、好、端的是好酒!诸位也尝尝”。
说完,举碗微微示意后,自顾又喝了几小口。
通判大人前车之鉴,有酒的不敢大意,俱都小心翼翼试喝……
“好力气!”。
“……”
观众石长青听着一干官员言语,心里偷偷暗笑,寻思着,这后世的普通农家酒,一到北宋这档次立马成了顶级茅台。
李县令一两口酒下肚,已是老眼昏花有了醉意,老酸儒性子勃发,看着苏舜钦颤颤巍巍拱手道:“下官久闻通判大人,文章高妙诗词无双,如此好酒,虽无佳肴,当有好词佐酒才是,大人意下如何”。
他科举了一辈子,看着上官年纪轻轻,已高官得做,还是正榜进士,心里有些不服气,借着酒劲突突突冒了出来,也不管无礼不无礼了,以他年纪也不惧!。
还别说李县令这话,还真搔到了苏舜钦的痒处,只是有些矜持,他也想看看这个特奏名出身的糊涂县令,肚子里装的甚?
“李县令,这诗词之事!稍后再说,正事要紧!”
苏舜钦坐着说完话,才起身看着众人又道:“方才石家大郎酒糟制酒,诸位已亲眼所见,这私酿一案,如今已真相大白,石家大郎算不得私酿之罪。
本官现在就在此宣判石家大郎,与那聂家店主无罪,日后去县衙补交酒课就是”,至于刘节级、钱家小儿一干人等?日后再做处置。
方才李县令之提议,诸位也都听到了,本官远来是客!岂能专美于人前,要不今日就以“宴饮”为题,诸位临县的以为如何?”
说完,苏舜钦坐下,老神在在地看着李县令一干人等!
你是上官、都出题了,我等做下官的、还能如何?
一众临县官吏心里腹诽,嘴里却纷纷附和,眼刀子齐齐飞向李县令,可惜媚眼飞给了瞎子,李县令已眯着眼,摇头晃脑起来!。
几个官吏憋了半天,都念了憋出来的词,最后刘县尉念了出来……换来一阵大笑声。
苏舜钦听得眉头直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