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再见吧。”

    她说着,晃了晃自己手里的蜡烛:“我送大人您最后一程吧,把您给烧干净了,连棺材都省了。也算是为蓟州的百姓做点事。”

    瓦剌人年年入侵,当地多少百姓遭殃?!

    他们凶狠残暴。

    男人就直接杀死,女人和孩子则掠夺回草原。

    多少士兵在为了保家卫国舍生忘死的拼杀?

    多少人有家不能回,在战场丢了性命?!

    结果这些蛀虫,吃里扒外,勾结瓦剌人,卖给瓦剌人铁器,让他们做成锋利的武器,用来砍向大周的百姓!

    这些人,死一万次,也没有半点可惜。

    徐新桥吓得尿了裤子,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女人的话,知道她说得出做得到,所以疯狂的摇头,示意戚元拿开自己嘴里的破布。

    戚元却并不需要他说了。

    她讥诮的笑了笑:“我说过,机会只有一次,既然你浪费了,那就没有了。我这个人,向来说话算话。”

    反复无常的小人的话也未必是真话,骗过她一次,她就不会再相信这人第二次。

    所以,她将旁边的灯油倾倒在徐新桥身上,而后将蜡烛掷在他身上,火势瞬间烧了起来。

    花魁的房间浓烟滚滚,很快就惊动了红粉金楼的客人和护院,只是火势太大,他们只来得及撤离还能动的客人们,等到火势熄灭的时候,花魁的那间屋子,烧的什么都没了。

    杀完了徐新桥,戚元就径直回了戚家。

    戚老夫人在家里一直等着。

    军户刺杀大小姐,闯进别庄,只为了告发真正勾结瓦剌私卖铁器的是戚家,这件事闹的太大了,戚家的人自然也都知道消息。

    戚二夫人和三夫人都已经哭了一天了。

    就怕不知道什么时候,锦衣卫就忽然上门抄家了。

    倒是戚老夫人一直都还强撑着,听见戚元回家,急忙就亲自起身。

    戚元进门的时候,便见戚老夫人站起身在等着,便快走了几步到了她跟前。

    戚老夫人在戚元跟前也不装了,哽咽着问:“元姐儿,事情怎么样了?你祖父和父亲去宫门口跪着,然后便被锦衣卫给抓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动静......”

    被抓走那也是常事。

    有苦主有原告,而且事关重大,涉及这样大的层面,只怕已经震动了朝野,就算是之前戚震有功,但是也不可能抵消这样的大罪,会被抓太正常了。

    戚元握了握戚老夫人的手,轻声说:“不必紧张,有我在,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