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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夫人一连折腾几天,让身边伺候的人苦不堪言。不过张嬷嬷从不嫌苦,也不嫌累,兢兢业业照顾谢老夫人。
每次在关键的时刻,把谢老夫人从危险中救下来。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谢老夫人在做戏,没想到谢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寻死,让大家慢慢意识到,谢老夫人可能真的想殉节。
就连长宁侯府的周管事也相信了,更不敢靠近。
免得谢老夫人真死了,惹上麻烦。
谢管家倒是对老夫人改观了,尤其是老夫人,哭喊的时候总会提到老师的丈夫,也是他的老主子。
这些年谢家再穷再苦,谢管家从来没想着离开谢家,大家一起同甘共苦。
现在看到老夫人对老主子念念不忘,让谢管家十分欣慰。
老夫人虽说有点胡搅蛮缠,太过奢靡乱花钱,但心里还有老主子,也不枉老主子当年一直护着。
这边谢老夫人也能感受到身边人对她的态度变化,眼神里有着恭敬,说话也非常有礼。
这更加坚定了谢老夫人想要继续寻死觅活的想法。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逆转她的名声。
于是谢老夫人想着法子寻死。
这天晚上,谢老夫人对张嬷嬷说:“很多办法都用过了,女人上吊,这是最常见的寻死方式。戏已经演到这里了,张嬷嬷,你赶紧帮我找白绫。”
张嬷嬷听到这话,笑着说:“老夫人莫急,奴婢这就给您找。”
吃过晚饭,张嬷嬷带着老夫人回到房里。
这些天赶路,又是不停哭喊寻死觅活,非常辛苦。
回到房间老夫人就休息了,“张嬷嬷,我先睡一会儿,到了半夜,咱们再来。”
张嬷嬷点头应下,笑着说:“老夫人,您放心,我看着您,保证让谁都看不出来。”
谢老夫人满意了,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张嬷嬷点着油灯,守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眼神盯着油灯。
等到半夜,油灯燃尽,屋里暗了下来。
借着外面的月光,张嬷嬷把白绫扔过房梁。
她搬过来一个板凳,然后站在上面,打了个结,用力拽,确保结实了。
重新关上窗户,张嬷的走到床前,压低声音喊,“老夫人,老夫人……”
谢老夫人半夜被喊醒,很不高兴,但回神之后,才想起来,她还要“演戏”呢。
“快扶我起来。”谢老夫人轻声说,“这次过后,我身体虚弱,需要养一段时间。”
张嬷嬷最近上翘,眼神冷漠,但声音却很轻柔,“老夫人放心,只要您吊上去,我立即喊人,然后抱着您的腿,您顶多脖子不舒服一下下,不会有大碍。”
这几天,张嬷嬷的救援很及时,谢老夫人并没有真的受伤,因此谢老夫人不作怀疑。
真当这次是演戏,毫不犹豫地站在了凳子上,然后两手抓住白绫,把脑袋往白绫上面一套。
瞬间的拉扯窒息感,让谢老夫人特别难受,赶紧两手用力抓住白绫,两腿不停乱蹬,找到了凳子,想要把脚尖放在凳子上。
不过,张嬷嬷赶紧把凳子放倒在地,像是被踢倒了一样。
谢老夫人的脚踢得更快,不停挣扎,但她的两手,根本就承受不住身体下坠,脖子上的窒息感越来越大。
想要发出声音,但很困难。
谢老夫人看到张嬷嬷搬走凳子,也没有喊人,眼睛瞪得很大,想要呵斥,但根本说不出话。
张嬷嬷看到不停挣扎的谢老夫人,没有半点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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