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几天,赵礼礼瘦了能有十斤,纪宴初抱在手上,只觉得她轻得可怕。

    赵礼礼伸手捶他:“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纪宴初垂眸,看着她泪眼涟涟的样子,轻叹一声:“别闹,我抱你上去。”

    赵礼礼被他这么看着,只觉得有些丢脸,把脸埋了进去。

    纪宴初见此,心蓦地一软,声音也放轻了一些:“找什么?”

    赵礼礼也没再赌气,抽抽噎噎地说道:“止疼药。”

    “身上疼了?”

    赵礼礼点头。

    纪宴初看着她受伤的地方,白皙的皮肤上满是红肿,看着格外渗人。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

    赵礼礼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是见他难得这么好说话,自然十分识趣。

    “你当金姨是摆设不成?一个电话打过去,她自然给你送上来,用得着你下去?”

    纪宴初把她抱回房里,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盖上薄毯,这才说道,“你待着别动,我下去给你拿药。”

    赵礼礼看着他出了门,这才舒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错了,但是只要他不发癫就好。

    纪宴初很快就上来,同时还拿了两粒药和一杯水。

    看着她把药吃了,纪宴初这才起身出去。

    “要是有什么事情,你敲我门。”

    不等赵礼礼再说什么,就关门出去。

    等他走了许久,赵礼礼这才回过神来。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最后只归咎于良心发现,于心不安。

    吃了药之后,没多久,疼痛就缓解了一些。

    转过身,人就睡了过去。

    因为夜里的失眠,所以第二天一早,赵礼礼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等她下楼的时候,纪宴初早就已经出去了。

    金文茵今天好像没有课,并没有去学校。

    见到赵礼礼下楼,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

    “赵小姐命也真好,这都快要到中午了才起。”

    赵礼礼眼皮子都懒得抬:“我的命是真好,你羡慕不来。”

    纪宴初在的时候,金文茵还能装一装。

    现在纪宴初不在,她连装都懒得装了。

    “你别以为你有老爷子撑腰就了不起!”金文茵气道,“你和宴初哥就是老爷子硬要撮合在一起的,他才不会喜欢你!”

    听着她小孩子一般的话语,赵礼礼也不生气:“是啊,他不喜欢我,喜欢你。”

    金文茵感觉一拳头砸在棉花上,出不来气。

    “你别得意!宴初哥早晚是我的!”

    赵礼礼轻点头:“是是是,给你给你。”

    没再理会金文茵,赵礼礼来到餐厅。

    金姨已经准备好早餐,示意赵礼礼坐下。

    “文茵就是小孩子脾气,赵小姐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金姨笑眯眯地招呼赵礼礼。

    赵礼礼轻点头。

    金姨视线转了一圈,接着又笑呵呵地说道:“我瞧着赵小姐对纪先生好像并没有什么意思,为什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赵礼礼不客气打断:“金姨,你们做家政的,没培训过,主人家的事情少打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