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讽刺,实在是不相信赵礼礼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这事情要是放在元月自己身上,她倒还是信的,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情。

    赵礼礼满心满眼里都是纪景行,当眼珠子似的护着,说一句都不让说,怎么可能会在新婚夜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纪宴初强迫你的?”

    赵礼礼不想再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是她不得不回忆。

    “那天晚上,我被灌得很醉,一点儿意识都没有的那种,纪宴初进来的时候,我把他当成景行了……”

    说到这里,赵礼礼有些说不下去。

    “后来,我昏死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就是满屋子的人,看着我们……”

    在元月面前,她没必要控制自己,眼泪哗哗地流。

    看着她这一脸痛苦的样子,可把元月心疼坏了。

    “好了,不哭了……”

    安慰一顿之后,元月问出重点:“既然是你们的新婚夜,纪景行在哪儿?他怎么会任由纪宴初进他的房间?”

    这也是赵礼礼的好奇。

    只是从昨天早上见过纪景行之后,就没再见过他。

    “报警了吗?”元月又问。

    赵礼礼巴巴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元月一个脑瓜蹦在她脑门上:“你长脑子了吗?这么大的事情你不报警?”

    赵礼礼心中一冷。

    她醒的时候,房间里就已经被收拾干净,身体也被清理过,想要找证据也很难。

    再加上纪伯伯的哀求,她只能服软。

    “纪伯伯给我补偿了。”

    元月翻白眼。

    现在这年代,虽然没有贞洁包袱,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强迫。

    强迫完了给补偿就不叫强迫了吗?

    “你踏马就是个傻帽!给你补偿你就算了?”

    微顿,“给你多少?”

    赵礼礼被骂得怯了,小声说,“十五……”

    “好你个赵礼礼,十五万你就把自己卖了?你是没见过钱吗?姐姐给你礼金都有二十万!”

    元月的尖叫声几欲刺穿耳膜。

    赵礼礼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补充,“鼎恒15%的股份。”

    “踏马就是欺负你没爹没……”

    还没骂完,声音就卡在嗓子眼里,尖叫声比刚才更高了一倍,“什么?”

    待看到赵礼礼笃定的神色时,元月不淡定了。

    “你踏马命多好!鼎恒15%的股份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这要是给她15%,就算跟纪宴初睡一辈子也不亏。

    更何况,纪宴初帅到人神共愤,谁吃亏还不一定呢!

    “你给我把你身上那些死气都甩出去!你现在是鼎恒的第二大股东,你应该容光满面才能符合你的身份!”

    元月明显比赵礼礼还要兴奋,“什么都不用干,每年就等着收钱,你哭丧个脸干什么!姐姐等你养着我行不行!”

    赵礼礼看着兴奋激动的元月,有些无奈。

    不过,之前有些低落的情绪这会儿也好了不少。

    不等她开口,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用力推开。

    转头看去,就见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运动服的年轻男人。

    他相貌清隽,只是,此刻脸色黑沉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