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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雁坡只是两三个月的变故,嫁出去的有十几个姑娘,当然也有七个小伙头娶了媳妇。沈秋芝跟梳妆台谈了亲,只两三天就跟苏起鹏做了夫妻。十八岁的她虽然梳了鬏,还带有姑娘模样。听到姐夫、姐姐在庙镇剃头、做皮匠的消息,虽说姐夫被人讹了五两银子,但有人替他支付。姐姐能在新娘子期间前往庙镇做皮匠,结交了好多闺蜜。她也不肯蹲在家里吃闲饭,也要做点事。

    沈秋芝拿了棉鱼捻线,到了苏起玉家里,本家串串门无可厚非,况且苏起存的媳妇沈金枝是自己的叔伯姐姐。沈金枝说:“秋芝呀,你才嫁过来就忙着为家里做活计,应该歇息呢。”沈秋芝说:“穷人家出来的女人没那么娇气,我家姐姐嫁到沈家山不曾满月,她就到庙镇做皮匠给人家上鞋子。”

    沈金枝点着头说:“是的,富人家的小姐她们叫个金贵的,一年到头水手不湿,跟前有贴身丫鬟。说来好笑,我们梳妆台的人胆小,上回小齐山寨子唱戏,一个女人都不曾去,其实,我们这里离那寨子又不怎么远。”沈秋芝笑着说:“我跟我家姐姐都去的,就是不曾到聚义厅见大人。看了一夜的戏,那戏唱得真好。说实话,这是机会呀,遇到好多的女人,大家在一起看戏说说笑笑,不问哪个穷与富,平等得很的。”

    “唉呀,秋芝你在玩的。想不到我们落雁坡的三个姐妹到了梳妆台苏家做妯娌。”来人是沈桂英,她走进屋里说道。沈金枝点头说:“是的。就是小网她嫁到梳妆台,做苏玉荣媳妇,比我们三个小了一个辈分,她要喊我们三个婶娘。”沈秋芝笑着说:“我听好多人说,这叫乱亲不乱族。小网她在落雁坡喊我们姐姐,到了梳妆台要改口喊婶娘,这是她赖不了的。”

    沈秋芝说:“我听人说苏起鹤、陈玉楼夫妻两个最近要回梳妆台,说望望家里境况。”沈桂英说:“恐怕就是今日。走,我们三个到庄东头走走,顺便把庄子转一转。”沈金枝说:“我们两个在庄上跑跑无所谓,就是秋芝她才结婚没几天。”沈秋芝说:“这有什么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出外跑。别听老一套的,结婚的女人终究还是要见天地的。”

    三人走出屋外,径自跑到庄东头,眺望远方,只见远处的山坡马车来来往往,好像赶庙会。沈桂英说:“这些人都是上大庄子的,或许是镇子,不会得到我们梳妆台的。”

    “咦,这里站了三个小娘子。嗨嗨,学禹你望上了哪一个?”说话的一个是四方脸,看上去人模人样。应答的是恐龙山山寨散匪曹学禹,他张眼一望,说道:“南面的那个女的细皮嫩肉,恐怕还是个新娘子的。我就看上这个。”

    沈桂英、沈金枝两人吓得跑不动腿,但沈秋芝愣地不怕,撑着腰说道:“你个坏家伙想怎么样?”曹学禹嘻嘻哈哈地说:“就想你给我热热被单。”“你是哪里来的畜生,要热被单回家去找你家妈妈。滚开!”曹学禹火了,骂道:“一个细嫩货,竟然张嘴骂我大爷,看我不撕碎了你的嘴!”

    沈秋芝巍然不动,等到歹徒伸手过来,猛地旋转身子,转到他的背后,飞起一脚,踢倒了歹徒。四方脸歹徒上来袭击,只见沈秋芝反手一推,那家伙像断了线的滚到陡坡下面,狼狈不堪。

    走来一个女人,惊讶地说道:“这滚倒陡坡下面的人不就是乌阁庄的乌用吗?怎么来到我们梳妆台丢人现眼呢?”那家伙一见来人认出了他,便拿脚直朝远外溜了走。

    曹学禹见伙伴逃走,爬起来不免慌张起来,急乎乎地溜出了梳妆台,往远处的山坡奔跑。

    沈桂英惊悸地说:“我吓杀了,陡然来了两个强头,出手就要对我们女人动手。秋芝她不怕,不晓得她怎有这么大的胆子。”沈金枝说:“我也是落脚货,见到凶狠的男人,浑身就像软了筋。”

    沈秋芝说:“我为什么不怕的,跟姐姐一起学过武艺的,虽说只学了点毛皮,但防身还是可以的。今日在自己庄上,就是打不过那两个坏家伙,庄上来了人,那两个家伙绝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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