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黄子芹说:“冉嫂子,你说吧,我们不生气。”“前日我和邵流云一起到庙镇买布料跟酱醋,望见三个恶婆谩骂你跟云洁两个,骂的话语恶毒不得了。”“是哪三个恶婆?”“刘志庸的小老婆冉菊花,张才良的三姨太苟秀琴、五姨太胡扣粉,这三个母老虎骂你俩骂跳起来,说一个黄狗匹,一个云狗匹,在外边胖(浮)流尸,死在大河里浪浪尸,漾青丝,乌鸦啄眼睛,苍蝇爬尸体,泛起大白蛆,钻来又钻去。……她们三人怎这么恶毒咒骂你俩呢?”

    云洁说:“我们在大街上跑路,她们三人骂我们是女土匪不得好死,黄子芹一把抓住苟秀琴,我就抓住冉菊花的膀子,喝问她们为什么骂人,三个女人不但不收敛,继续谩骂。我喝道:住口!跪下来向我们认罪。冉菊花还在骂人,我手一扭,她喊没得命,不由自主跪了下去。我问她够再骂,冉菊花头点得像啄米,喊姑奶奶行行好,再也不骂了。”

    黄子芹说:“我问苟秀琴够骂呢?她也喊我姑奶奶,说不骂了。胡扣粉拿脚想溜,云洁一声喝道,你再跑,就扭断你的腿子。她不听,我上去抓住她就拖回头,对她的腿子一踢,她双腿一弯,便跪了下去。我们走了好远,她们三个人仍然低垂着头跪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嗨嗨,我们不在庙镇,这三个恶婆倒凶起来了。”

    冉红帆说:“下次,你俩到了庙镇,将那三个母老虎再收拾一下,看她们以后还凶不凶。……唉,正好赶上演出,郑碧芳、芮秀兰她俩后面有张长凳是留给我们的,我们赶紧坐上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