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谢昭武:
“此物你作何解释?”
谢昭武一看,当即跪下为自己辩解:
“父皇,这是栽赃陷害,儿臣好端端的,为何要去刺杀皇妹呢?”
“更何况,儿臣曾去三皇妹府上探望过,也挺她身边的护卫说过,之前他在密林与刺客交手时,未曾察觉刺客的来路。”
“父皇,您想想看,谢冲武功高强,若是他将刺客杀死,怎么可能不检查刺客的身份?他当时没有发现儿臣府上的令牌,可过了几天,何统领却发现了,这岂不是很奇怪?”
崇德帝听了这话,有些意动,觉得颇有道理。
可这时候,二皇子却站出来开口道:
“父皇,儿臣觉得这并不意外,试想,若是谢冲与刺客交手,并且察觉了刺客的身份,难道他会当着大皇兄的面说出来吗?”
“当时三皇妹重伤昏迷,谢冲无法做主,他只能隐瞒自己见到的一切,免得被大皇兄知道,派人去毁尸灭迹!”
“谢冲一个护卫,他若直言在刺客身上,看到了大皇兄的信物,难道不会被说成,是构陷皇子吗?”
“他唯有闭口不言,等何统领查出真相,呈于御前!”
崇德帝一听,觉得二皇子说的也很有道理。
双方各执一词,但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似乎情况对大皇子有些不利。
而就在他思忖着,怎么继续平衡和制衡的时候,却见二皇子从袖中掏出一副绣品,跪在地上,双手托举:
“父皇,儿臣这里有样东西,乃是三个月前战死的寒州军游击将军亲笔血书,附有寒州许多百姓的手印。”
“上言大皇子谢昭武,通敌叛国,杀良冒功,这两年的军功全靠与北狄做戏而来,杀不够北狄将士,就杀寒州山中百姓冒充。”
“血书字字宛如惊雷,包含冤屈,请父皇明察!”
太监又拿着托盘,将藏在绣品中的万民血书呈递上去。
四皇子见状,赶紧上前一步,跪下陈情:
“父皇,儿臣有事要禀。”
“今日只议你三皇姐被刺一案,事涉大皇子,老二手中有证据,陈情倒也罢了,你瞎凑合什么?”崇德帝蹙眉。
“儿臣也有证据。”
四皇子说着,编造了一个谎言:
“日前在西山狩猎时,儿臣帐中曾出现一个身受重伤的黑衣人,儿臣担心他会对父皇不利,便着人将他抓起来,关进了府中的地牢。”
“这几日他醒了,儿臣经过审讯,发现他竟是去刺杀三皇姐的刺客之一,并言称是听大皇兄命令。”
“而大皇兄刺杀三皇姐的原因,就是因为怀疑三皇姐知道了他杀良冒功的真相,毕竟三个多月前,三皇姐曾奉皇命,去寒州犒赏三军,在那里待了一些日子,或许是听说了什么,也说不定。”
“父皇,刺客与供词,都在儿臣府中,儿臣本想找个私下的机会告知父皇,可今日朝堂之上,二皇兄先行陈情,儿臣自然也该把证据拿出来。”
五皇子站在队伍里,听着两位皇兄对大皇子的控诉,略微惊讶。
他身后站着的心腹臣子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五皇子深吸一口气,从容出列,为大皇子的罪行再添一桩新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