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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功成身退逍遥游,千古英雄俱从流。

    器宇轩昂谁可比,肝肠爽朗少堪侔。

    英雄热血长空洒,伟业丰功史册留。

    一曲悲歌惊日月,精神器宇耀千秋。

    话说当时歙州高太尉的人马呐喊摇旗,杀奔清溪县来。忽然山后一声炮响,喊声大震,只见树影中飘出南军大旗,上书一行大字曰:“御林军副总管贺从龙”。高俅疑惑,定睛看时,只见对阵远远拥出一骑马来,遥望马上端坐的将军打扮,不是贺从龙又是那个?高俅大叫道:“此贼尚在!我军轻入重地,堕其计矣!”急勒回马便走。背后范文虎大喝一声:“高俅休走,你中了贺将军的妙计,快束手就擒罢!”高俅暗暗心惊。闻焕章却道:“太尉休慌。”令偏将韩世忠把箭搭在弓上,望那贺从龙身上射去,不偏不倚,正中头上盔缨,应声而倒,却是个木像。高俅这才恍然大悟,忙问其故。闻焕章笑道:“此前我曾担忧贼人诡计,现在观之,那厮确是当真死了。前番交战,贺从龙平素心高气傲,自仗胸中武艺非凡,每每亲自在阵前叫骂,要与大军见个高低。如今却只有远处一动不动一虚影,贼军兵将,个个也似无恋战之意。且方腊气数已尽,军中所剩能战军马无几,定然不是大军对手,尽管追杀。”南军果然魂飞魄散,弃甲丢盔,抛戈撇戟,各逃性命,自相践踏,死者无数。官军追杀过四十五里,军马俱已漫散。宋军大队人马直奔清溪县而去。

    话说宣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各路军马俱已在清溪县下取齐,合兵一处。童贯升帐,诸将拱立听调。放炮鸣金鼓升旗,随放静营炮。各营哨头目,挨次至帐下,齐立肃静,听施号令。凡呐喊不齐,行伍错乱,喧哗违令,临阵退缩,拿来重处。又有旗牌官左右各二十员,下营督阵,凡有军士遇敌不前,退缩不用命都,都拿来处治。旗牌遵令,各下地方,鸣金大吹,各归行伍,听令起行。然后传令,遣调水陆诸将毕,吹手掌头号,整队;二号,掣旗;三号,各起行营向敌。敲金边,出五方旗,放大炮,掌号儹行营,各各摆阵出战。

    是日宋阵门旗开处,节度使韩存保从门旗下飞马出阵。两军一齐呐喊。中军里二王子方亳把令旗一招,教前部陆行儿、邹通领红旗军去冲击。二将遵令,两阵迭声呐喊,战鼓齐鸣,韩存保接住陆行儿厮杀。那陆行儿亦是贼中勇猛之将,二将刀来戟往,斗到三十余合,不分胜败。韩存保见暂是个平手,有心用车轮战之法取他,便卖个破绽,换张开上前交战。那张开的开锋枪使得神出鬼没,邹通唯恐有失,挺枪来助。三员大将转灯般厮杀,张开也未曾输了半点便宜。正斗到喧闹处,张开大吼一声,展平生之力,一枪把邹通刺下马去,落地无声。张开顿感力乏,教王焕替下来接着斗,陆行儿却脱身不得。二人枪来刀去,正是对手,约有七八十合,不分胜败。项元镇在阵后,早看够多时了,拍马纵到垓心,使一招“力拔山河”,将枪把那大刀直压到马腹之下。陆行儿大吃一惊,仓皇之中收刀不得,早被一枪将马腿劈断,颠下马来。两个副将飞马直冲出阵来,倒拖着陆行儿回归本阵,官军高呼喝彩。方亳听说登时折了二将,忙传令旨,急教退军。只听得宋军中一声炮响,兵马纷纷扰扰,白引黑,黑引青,青引红,变作长蛇之阵。簸箕掌,拷栳圈,围裹将来。

    且说左哨方杰、杜微听得四边喊杀声起,慌忙引兵伺候。赛张飞蒋超一马当先,杀入阵来,正与方杰交锋。两个狠斗了无数回合,那蒋超寻不得方杰一丝破绽,方杰也兀自讨不得蒋超半点便宜。方杰便将戟法一变,不再狠命相搏,却只出七八分力气,戏斗蒋超。这蒋超是个性急的人,咆哮如雷,却一地里没寻得半点破绽,只得把那条丈八点钢矛直上直下地紧逼过来。方杰见他把出浑身本事,直到渐渐没了气力,内心只是暗笑。只见方杰卖个破绽,放蒋超一矛刺来。蒋超使尽猛劲,只要速取方杰性命,却刺了个空,半个身子直向前倾。方杰霍地一个镫里藏身,画戟从马项上刺将出来。只听得蒋超狂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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