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老爷我先要来一碗开胃小汤。就把你当汤料,煮了给我润润喉咙,如何?”
这句话一出,罗老太婆和罗金生都被吓得呆在原地,埋头补锅的土妖怪却嘿嘿直笑,一众旧喽啰立刻起哄叫嚷起来,而那三百多个后来的魂魄都吓得不敢吱声。
被绑在木桩子上的李丰、臣九虫、屠离休和赤颍瞳都忍不住痛骂起来。臣九虫、屠离休连骂无耻!赤颍瞳性子烈,怒道:“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你个死老鬼,别看今天跳得欢,却小心将来遭了清算!”
李丰大骂:“好你个黑心糟肺的鬼头子,简直胆大包天!私办极刑,可是冥府重罪!小心判官定了你的罪,把你投进鬼狱,受那无尽的折磨!”
长衣鬼魂哈哈大笑,指着李丰几人道:“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替别人担忧!等我收拾了她,你们就是今天的正餐!”
长衣鬼魂一把提起罗老太婆,就要往先前烧旺的小锅走去,冷不防罗金生从地上猛地蹿起,一把抱着长衣鬼魂的腿,张嘴就咬了一口。长衣鬼魂疼得大叫,踉踉跄跄后退几步。罗金生正好抢过罗老太婆,扛着就跑。罗金生虽是娇惯懦弱,但母亲有难,也激起了他的求生之欲,因此突然发难,要救母亲出去。
一众旧喽啰都吃了一惊,转而醒悟过来,争相去抓罗金生。而那三百多个鬼魂却吓得站在原地,不敢有什么动作。罗金生瞅着空当,在三百多个鬼魂中腾挪,靠着他们挡住那些旧喽啰,撒开了腿就往山坳外边逃去。
长衣鬼魂岂是吃素的!待站定了,纵身一跃,跳进鬼魂堆,一手揪着一个野鬼猛抡起来,顷刻间,连着罗金生母子扫倒了一大片。长衣鬼魂丢了野鬼,腾开手,大踏步上前,对着地上的罗金生母子一阵猛踹。可怜母子二人毫无招架之能,受了这一顿猛踹,像是烂泥一般瘫倒在地,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
长衣鬼魂发泄够了,提起罗金生母子,走到小锅前,对着众小妖小鬼道:“你们这些混账东西,小命全在我手上捏着。听我的话,就能活,不听我的话,这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小妖小鬼们一个个吓得缩了头,纷纷道:“听张老爷的话,听张老爷的话。”
眼看惨案就要发生,李丰、屠离休、赤颍瞳急得破口大骂,连胡青华都吱吱地鸣叫,可他们都被绑得紧紧的,能有什么办法?
长衣鬼魂哈哈大笑,将罗金生母子高举在空中,一撒手,扔进小锅中。只听得水声鼎沸,罗金生母子在滚水中大呼小叫,挣扎不已。纵然二人不是肉身,是魂魄之躯,但落在这滚水之中,仍然是不小的煎熬。
李丰几人眼见惨案发生,自己却束手无策,气得骂声不绝。长衣鬼魂却得意之极,去拿了调制好的药胚子,拿勺子舀了一点,放入滚水中,拿了锅盖,盖住小锅,笑道:“只要等上半个时辰,便能有一锅开胃小汤,美哉!美哉!”
时间一点点过去,李丰等人骂声未绝,锅内的呼叫声却越来越弱,罗金生母子的性命危在旦夕。
李丰痛心疾首,怒骂道:“你个杀千刀的老鬼,早晚让天师捉住,销了你的这笔恶账。到时候,有你受不完的刑罚!”
“就让你逞上一会儿口舌之能,免得你死不瞑目。还想着让天师捉我?”长衣鬼魂挺着胸脯,嗤笑一声,“天师就算法力无边,也未必能捉到我!”
忽然阴风乍起,星月位移,青色的夜空陡然变得冷峻,山中草木倒伏,藤叶簌簌作响。一个洪亮的声音随风飘来:“阴险冥贼,狡诈鬼徒,敢说本座捉不到你!”
这声音一出,土妖怪连同众小妖小鬼都莫名惊慌,长衣鬼魂却本能地拿起拘魂锁,起身四顾,面露惊惧。臣九虫、屠离休和赤颍瞳颇有些疑惑,胡青华也不由得蜷缩了身子。
旁边的李丰却喜上眉梢,挣扎着大声呼叫:“恭迎天师!恭迎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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