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供稳定生活环境的条件与能力。”
江晚星皱紧了眉,她不明白为什么风律师突然说这些来害她。
“《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典》第二十六条规定,父母对未成年子女负有抚养、教育和保护的义务。”
“当事人于去年3月主动搬离到外居住,至今已1年9个月。在此期间,当事人仅在每周六在被告的要求下回家团聚,除此之外从未主动抚养孩子,长期以来未积极履行法定抚养义务。”
不,不是这样!
没有人比她更想见到桃桃!
没有人比她更想跟桃桃团聚!
江晚星站了起来,激烈地比着手语。
冯律师仍是原本不苟言笑的样子,看上去是在冷眼旁观。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没人看得懂她近乎滑稽的肢体动作。
叶慕承更是翘着二郎腿像在看好戏。
江晚星抿了抿唇,随后张口,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句话:“不是这样的!”
学习法考的日子里,她也会主动学习说话,若没有时间会帮她纠正,没人的时候,她就自己对着手机上的发音软件软件练习。
她本以为,慢慢地,她可以重拾说话的技能。
可现在,她面对庞杂而繁复想要表达的信息,她有限的发音水准仍是杯水车薪。
脑子里想说的话太多,语速又跟不上。
到后来只是扯着喉咙发出一些嘶哑的声音,被审判长警告了几次。
因为,在当场所有耳聪目明的正常人眼中,江晚星的反驳和据理力争,都是“与本案无关的话”。
他们听不懂、看不懂,便觉得没用,便理所当然地排除在外。
而另一边,在江晚星喉咙嘶哑到发不出声音之后,冯律师依旧在冷静地陈述对江晚星不利的事实。
慌乱中,江晚星看向对面被告席上仍旧气定神闲衣冠楚楚的男人,他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
江晚星在激烈而嘈杂的耳边,看见他无声地说了两个字:“活该。”
她骤然失力,整个人摇摇欲坠地瘫坐回凳子上。
她看向身边的冯律师,忽然明白了一切。
分钟按黄金来计算的律师怎么会用如此低廉的价格接下她的案子。
冯律师是律师,不是慈善家。
江晚星干涩的眼眶中盈满了绝望,她在纸上写下:【你被叶家收买了,对不对?】
冯律师扫了一眼,仍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看到一张废纸。
江晚星忽然笑了,她问的是一句废话。
收买或是胁迫,冯律师怎么也不可能冒着风险来帮一个没权没势的聋哑人。
江晚星不是没想过会在法庭上惨败而归,叶家的律师团队把冯律师驳斥得哑口无言也在她的设想中。
但她以为冯律师是个正义的人,也怀揣着冯律师能带着她杀出重围的小小企盼。
但是,没想到,连她最信任的人,也会在此刻背叛了她。
江晚星心中的信念轰然倒塌,她自以为的反抗,还真的应了谢新延的那句话。
不过是以卵击石。
(说的不是活该,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