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潜伏这么多年，什么都没有吗？”
他说着，说着。
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也有着一分释怀的情绪：“我告诉你，现在我什么都有了，再也不需要做额外的牺牲了。”
他呢喃着。
看向潘安，眼角之中，有着两滴泪花滴落：“来吧，献祭吧，结束这该死的一切。”
他像是一位，重新振作的失败者。
像是一位，忍辱负重只为达成一些心中心愿的勇者。
让人感动，让人惊喜，让人认同。
但。
潘安：“……”
淡漠的看着他。
一秒……
五秒……
十秒……
安静，死寂一般的安静。
赵王爷那饱含感情的神态表情缓缓的变化。
最后，变成了一种冰冷，宛若高位生命看向低位的淡漠冰冷，发出了极为沙哑，淡漠的声音：“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潘安平静的看着这位赵王爷。
这位应当是曾经的潜龙。
应当是曾经站在潘安现在这位局面位置，带领人族愤而反击妖族的先驱者。
看着这位……恐怕早已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被妖皇侵蚀的前辈。
潘安也愿意解释一下，为了那位前辈：“突然送上门的馈赠好处，我不信。”
“被妖皇监视，还能安然无恙，我不信。”
“隋毅鸣等人正好凑齐一切条件，说是巧合，我不信。”
“一路走来，顺利的像是我已经把控好了全局，我不信。”
“就因为太过巧合，太过顺利，你就不相信这一切？”赵王爷，不，背后操控着他的妖皇，让赵王爷皱起了一分眉头。
潘安平静道：“我只是习惯想好最坏的结果，若是没有，那最好，若是有，那也不至于慌乱无神。”
“现在看来，我的想法还挺正确的。”
妖皇开口：“但既然你已经猜到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启动你的计划？你还有后手？”
“我实际上也没什么后手，我只是不太想相信你真的把控好了全局。”潘安平静道。
也是望向远方：“或许还有些其他地方，有些让你没想到的事情。”
妖皇也是顺着潘安视线，看向了远处。
一秒，他笑了起来：“我有点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在把希望寄托给那个丧家之犬一般的人王。”
“但他已经不敢冒险了。”
“上一次，带给他的损失太大。”
“我已经警告过了他，若是再有一次，人族将会全灭。”
“他担不起这个责任，为了族群延续，他绝对会忍辱负重，这也是你们人族常做的事情。”
“我想，便是你站在他的位置，也绝对会这么做。”
“你们人族，赌不起了。”
“对。”潘安点头。
“这的确是常做的事情。”
“人族也的确赌不起了。”
“但……人族从来不需要被施舍控制的忍辱负重。”
平静之声回荡。
妖皇眉头轻皱。
一瞬，感知到了什么。
眼神当中多了一分蔑然。
“不知好歹。”
这一刻。
天地之间，远处之空。
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