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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此话何意?”

    大夫叹了口气,指了指幺幺裸露在外面的胳膊,示意贺云轻看,“姑娘您看,数道刀伤,烙印,蜡印,鞭伤,手腕脚腕皆有束缚伤,幺幺姑娘极有可能是被歹人囚禁后才逃出来的。”

    幺幺身上的伤甚至比在牢房的犯人更严重,即使是在牢中受刑也没有如此折磨人的。

    经大夫一提点,贺云轻也觉得报个官为妙。

    “多谢大夫提醒,我这就去京兆府。”

    贺云轻朝大夫道谢后正欲离去,一直昏睡的幺幺费尽全力拽住了她的衣摆,“不...不能...报官...会......”

    幺幺的思绪清醒一瞬,拼尽全力地想要坐起来,而后再次跌了回去。

    她满头大汗,眼神紧紧地盯着贺云轻,艰难地摇了摇头,“不...可以,会死......”

    一滴泪自幺幺眼角滑落,她的手无力垂下,整个人再次陷入昏迷,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不能报官”。

    贺云轻被这一变故吓得心头一跳,抬眼去看大夫。

    大夫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把挤开贺云轻,开始给幺幺把脉。

    贺云轻被请出偏房,她看着大夫和药童忙忙碌碌,手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腰间荷包的流苏。

    “绿萼,你说什么叫报官会死?”

    绿萼站在贺云轻身旁,闻言思索一瞬答道:“奴婢也不明白,或许是这姑娘的身份有异,也可能是...官府有问题......”

    绿萼边说边去看贺云轻的神色,“奴婢只是胡言乱语,娘娘勿当真。”

    贺云轻摇摇头,她觉得绿萼说的有道理。

    如果幺幺是被人绑架,而对方有钱有权,和京兆府亦有关系,她贸然去报官,无异于将幺幺再次送回地狱。

    如今这种情况,一切只能等幺幺醒来后再说。

    贺云轻叹了口气,幺幺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好,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都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大夫和药童好容易给幺幺灌了一碗药下去,大夫擦了擦额头累出的汗还没来得及喝口水,贺云轻便递上了一千两银票。

    “幺幺还要麻烦大夫一段时间,我如今不方便时时过来照顾她,只能麻烦大夫帮她找个护工了。”贺云轻将银票塞进大夫手心,一定要大夫收下。

    “这一千两是给大夫您的诊金,若是不够,下次来我再补上,只是麻烦大夫不要再向任何人透露幺幺在这里养伤的事情。”

    大夫推脱不下,只好收下银票,行医之道,自不会往外胡言乱语,这一点贺云轻完全可以放心。

    贺云轻从医馆出来,又回了慈幼局一趟,告知阿木幺幺还没醒的情况。

    阿木只觉得遗憾又可惜,贺云轻把握机会问他,“阿木,之前你说幺幺是你捡回去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遇到她的吗?”

    “嗯?记得的。”阿木仰头陷入沉思,“那日下雨我在神女庙被响雷惊醒,正想出门去小解,便看到幺幺躺在侧面墙根下昏迷不醒。”

    “我不知她从哪里来,但看她浑身是伤,也无法弃之不顾,只能将她拖进庙中。”阿木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力气可大了,只是有点慢,让幺幺淋了雨,故才导致她高热昏迷不醒。”

    说罢,阿木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似乎因为幺幺高热不退而无比自责。

    贺云轻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头,“你已经很棒了,不必自责。”

    淋雨并不是主要导致幺幺高烧不退的原因,更重要的是她浑身是伤没有处理,发炎腐烂。

    阿木本是乞丐,原可以对幺幺不管不顾,但他没有。

    “第二日她醒了,很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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