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
要不是沈烨母亲太过木讷呆板,长相也不够出挑,实在是不能讨得沈建宁欢心,那当年沈燃的皇位说不定就就危险了。
当下除了诚王沈建恒和不良于行的谢今朝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跟他见礼。
沈烨十分亲切的一一给予回应。尤其是对待薛念和谢今朝,格外亲厚。
见了他这个态度,其余人哪里还敢再造次,全都老老实实偃旗息鼓了。
诚王沈建恒“嘿”了一声。
他仰头干了一杯酒,摸着自己圆滚滚的大肚子道:“你怎么也在这儿?”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
“合该本王与诸位有缘。”
沈烨客客气气的笑道:“来讨皇叔一杯酒,不知道皇叔肯不肯?”
“一杯酒能有什么不肯,可惜今天不是本王请客。”
沈建恒指着旁边的何东升:“你自己去问东道。”
那何东升哪能不同意。
他立即叫了人来给沈烨加座位,就加在沈建恒和谢今朝之间。这下给谢今朝隔绝大部分窥探的视线。
先有薛念仗义执言摔酒杯,再有沈烨明里暗里的亲近示好,此时谁再去招惹谢今朝谁就是二傻子,席间气氛终于开始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几个时辰后,宾主尽欢。
婉拒了沈烨“再去府上一聚”的邀请,薛念牵马出来,到得街上,凉风一吹,看着十里璀璨灯火,感觉酒意有点儿上头。
当然远远没达到他的量,但今天这顿酒,喝得憋得慌。
他也没骑马,就牵着马,溜溜哒哒往前走。
少年气喘吁吁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少将军,等一等!请等一等!”
薛念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时见到一个十二三岁,粉雕玉琢的少年向着自己这跑了过来。
正是给谢今朝推轮椅那个少年。
他扬了扬眉道:“有事儿吗?”
观其外,知其内。
这少年别看跟着谢今朝,可比对方真诚坦率的多。
胜在“听话”二字,没什么心机。
少年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这才低声道:“少将军,是我家公子要您等一等。他说今日多谢您仗义,想请您到家里喝盏醒酒汤。”
说着,他伸出手,指了指拐角处一辆相当低调的马车。
薛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车帘被一只修长苍白、骨节分明的手挑开些许。
薛念便透过这些许空隙,对上了一双水光潋滟的眼。
眼尾微微上挑。万般缱绻凝在眉梢,笑意盈盈似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