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么。

    今早,住在附近的人家还纳闷儿呢,“那个沈婆子没骂人,真是太阳从北边出来了。”

    “哪有啊,骂了,不过不知道为啥,骂了两句就歇菜了。”

    “呦,那今天还不得作个大的。”

    “沈婆子也太过份了,那沈三郎媳妇上辈子也没挖过她的坟。这干啥天天的欺负人家,看那架势还很怕少欺负一点她能死似的。”

    “应该说是沈老三媳妇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摊上这遭瘟的一家子。”

    “可不是么。那婆媳仨好吃懒做,一个比一个坏。尤其是那个沈大郎媳妇,一天天的,眼睛恨不得黏到沈三郎媳妇身上,找人家错处。”

    “沈三郎媳妇也是个窝囊废,要是换成我,拿着菜刀就砍,砍不死她们算她们皮子生的厚。”

    江妍:她的耳力这么好么,左邻右舍的说话声,她都能听的见。

    江妍正站在那里,想多听点有用的东西,不妨一个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来。

    “呦,三弟妹这是舍得起来了。”

    听到沈大嫂不怀好意的话,江妍蹙眉。要说这家里谁最毒,那是非沈婆子莫属。

    要说这家里谁最坏,那就是沈大嫂了。

    原身母女俩在这个家里遭受的不公和磋磨,有一半来自于眼前这个缺德娘们儿的挑唆。

    这会儿,沈大嫂见江氏从她们母女俩住的杂物房里走出来,嘴角就浮现出来一丝幸灾乐祸。

    要说往日,原身没错她都能给添油加醋的罗列罪名。

    今儿可是货真价实,被他抓住了把柄。

    江妍见沈大嫂的眼珠子乱转,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呵呵,这个死娘们儿又要给她上眼药了。

    呵呵,江妍吐出来一口浊气,练手就在这一刻开始吧。

    沈大嫂还不知道江氏换了芯子,和平常一样,把手里的木盆不轻不重的放到灶台上,就开口吩咐。

    “你既然醒了,就过来做早饭吧,我回屋去歇一会儿。”

    灶坑边上烧火的沈二嫂也站起来,白了江妍一眼也要回西厢房。

    江妍没搭茬儿,直接去了上房。

    上房堂屋的门开着,沈老头坐在堂屋门口,正清理农具上锈迹。

    江妍走过去,离沈老头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给自己做了一会儿心里建设,才开口唤了一声:“爹。”

    “嗯。”沈老爷子用鼻音冷漠的应了一声。

    “爹,我想和您说件事。”

    沈老头抬起冷漠的老眼,看了一眼平时跟个闷葫芦似的三儿媳妇,总觉得她和往常不大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