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拉了回来。

    “如薇姐姐的仇报了,您自己的呢?”

    “是谁不折手段,害您失去亲娘?”

    “是谁鸠占鹊巢,让您与父亲胞弟离心?”

    “是谁在京中坏您名声,迫使您远嫁蜀地?”

    “您甘心让她在京中作威作福吗?”

    陆念怎么可能甘心?她已经是手染鲜血的罗刹了,又怎么能坐视还有仇人逍遥?

    她们又在庄子上住了小两年。

    陆念治病养身,阿薇成了余如薇,花嬷嬷改成了闻嬷嬷,准备好了之后,三人启程回京。

    料想到了路上辛苦,留足了时日,特特选择在今日踏入京城。

    这一日正是定西侯原配夫人、陆念生母三十周年的忌日。

    马车停在侯府外头。

    阿薇踩着脚踏下车,看了眼侯府外的石狮子,又扭头向东边看去。

    那是太师府的方向,是她真正的家。

    祖父断不会生巫蛊祸端,金家上下皆是无辜。

    阿薇再一次捏紧了收在袖中的手。

    陆念给她正大光明的身份,她助陆念对付继母,然后,她也有她的复仇。

    替祖父、替金家平反!

    定西侯府置家祭,亦有不少熟悉人家前来添香添礼,因而府门大开,几位管事门房恭谨迎客。

    新来的马车看不出身份,车上下来的主仆三人不递拜贴礼单、直直往里走,管事便拦了路。

    “不知是何府贵客登门……”

    话未说完,陆念一个眼刀子甩了过去:“客?我竟是客吗?哈!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回来上香还得备帖子了!”

    几句话说得那管事脸上一阵白,再仔细一看说话的妇人面容,他的面色由白转青。

    与记忆里对得上的五官,比当年还阴阳怪气的口吻,不是那位远嫁多年的大小姐又还能是谁?

    “快、快……”管事丧着脸催促手下,“快去里头报一声,大小姐,不对,是姑奶奶……”

    府里太久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了,管事一时紧张得都掰不正称呼,最后憋出一声“姑夫人”应对。

    小厮更是不敢多话,拔腿就跑,闷头冲进搭了灵堂的院子。

    此处站满了人,僧众敲着木鱼念着经文,定西侯坐在一旁看子孙敬香,一切有条不紊。

    突然间有小厮气喘吁吁闯进来,搅乱了端庄气氛,几乎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怎么回事?”世子夫人拧眉询问。

    “姑夫人回来了。”

    “谁?”

    别说世子夫人没有反应过来,在场之人都面面相觑,这家里哪有什么姑夫人……

    定西侯先回过神来:“是阿念回来了?”

    一声“阿念”,立刻将那出嫁多年的人的音容带回了众人脑海里,一时间神色各异。

    陆念竟然一声不吭地直接从蜀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