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绝不会将她特定安排到单人牢房的。

    “官差大人!待会儿是不是有人会要见我?!”

    一个狱卒刚锁上牢门就要离开,却被沈漫歌急忙喊住了。

    狱卒撇了撇牢房内头上流血的女人,没好气一声:“老子怎么知道?你给我老实待着!”

    说着,人扭头就走了。

    沈漫歌顿时噤声,她坚信自己被安排在单人牢房中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安排的,既然已经被关进来了,她只能等,等人来见她。

    沈漫歌疲倦的靠着砖墙坐在地上,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伤口传来刺痛,沈漫歌直接痛的“嘶”了一声,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指尖也沾上了血,沈漫歌抿了抿唇,还是将眼泪给憋回去了。

    她想好好静下心来想想接下来的对策,可是心里一直乱糟糟地,让她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她现在只觉得好累...身心上更觉得累。

    景玉的身影出现在了牢房内,他站在牢房的角落处,沉默着看向沈漫歌,他亲眼目睹了布庄被查封的过程,也瞧见了沈漫歌拼命保护德叔与官兵推搡,甚至,在沈漫歌失足摔倒磕破额头时,他都不能上前帮忙。

    景玉只能远远的在边上看着沈漫歌被官兵带走,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并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而是他不能违抗圣命。

    这一切,从他将那卷文卷拿出摆放在沈漫歌眼前时,就已经是皇上的安排了。

    景玉攥紧了拳,心中只恨自己没用!他即使身为“密使长”又如何,即使掌握着宫中大半人的生死那又如何,还不是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他来到单独关押沈漫歌的牢房门前,看着牢房中那角落处瘦弱的身影,缓缓唤了一声:“漫歌……”

    沈漫歌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去,一见牢房门外是景玉!沈漫歌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她匆忙从地上起身,踉跄地跨步来到牢门栅栏前,手抓着栏杆,万分焦急地对着栅栏外的男人说道:“景玉!景玉!快带我去见皇上,德叔是被冤枉的,德叔没有与外域的人来往,这都是那个商人骗了德叔,我要去跟皇上解释这一切!”

    景玉见到漫歌脸上的血,心狠狠触动了一下,他抿了抿唇,神色为难的看向漫歌道:“皇上……已经知晓此事了。”

    沈漫歌一听,神色一愣,疑惑不解道:“皇上既然已经知道德叔是被骗的,为什么还要派府衙的人来查封布庄?还把布庄内所有人都给抓了?!”

    “漫歌,现在就算布庄内所有的人都不知情,都是没用的,这批货始终是从正德布庄运出去的,也就相当于是从刘老板手中运出去的,无所如何,它都是具有通私的裙带关联。”

    沈漫歌听后,不能理解也不能承认,她大声反驳:“这件事怎么能这么算?大家都是冤枉的!大家根本就不知情!明明是那个商人将货贩卖出域的,因该抓他才是!”

    “漫歌,你还不明白吗?只要刘老板做了这笔生意,拿了银子,无论知不知情,他都和这件事有关。”

    沈漫歌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频频摇头,泪凶猛的滑落下来。这次,这件事情涉及到了德叔一家的性命,沈漫歌无论如何都不能不管,只因德叔曾经有恩于她,她只能将仅有的希望寄托在景玉的身上,沈漫歌望向景玉,恳求道:“景玉,请你帮我,我只要你能让我和皇上见个面就行,剩下的我去跟皇上说清楚,皇上是仁君,他是绝不会无辜冤枉他的子民的,这件事还有救,德叔没有叛国,没有…”

    她脸上的泪水刺痛着景玉的心,他多想现在立刻冲进牢房将这个女人紧紧抱在怀中,管他什么律法,管他什么圣命,可是景玉深知自己不能,若他违抗圣命,那便只有死路一条,他若死了,他还怎么救沈漫歌?怎么去救刘老板一家?他谁也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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