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一白,双方轮流下,下棋前,双方先猜先,裁判用手随便抓一把棋子,双方猜是单还是双,猜中的执黑棋先走,一人一次下子,看谁围的地盘大,它不是简单地围,你的地方只要能落子,对方都可以进来,你要围住,就有激烈厮杀,围棋规定有两个眼,就是活棋,否则就是死棋。
最后把死棋子拿走,计算围的子数,决定谁胜。
围棋棋盘横竖都是十九条线,形成格子状,棋子就放在横竖线的交叉点上。十九乘以十九,围棋棋盘一共361个点位,黑棋先走有优势,点棋子时要让出几子,所以黑棋要有185子就胜,白棋177子就胜。
我学围棋一方面是兴趣,更是为了逃脱爱情的创伤。下围棋会精力集中,让我暂时忘记了一切。
那时正好有中日围棋擂台赛,聂卫平抵挡日本棋手到最后,举国欢庆,他也成为围棋界的“抗日英雄”!
白天上班,根据主任布置的任务,我负责带一个小学课程教研组,这个组三个人,两男一女,都是老资历的前辈,我就先了解目前研究的项目,但我觉得他们脱离一线教学远了,更多的是主观的或者理论的导向,于是我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就组织他们跟我去市里几所小学走走,一是听你课,二是听教师觉得教学的难点问题,一一记录,回来讨论,主要围绕“如何教、如何学”展开。最终教和学是互相关联的,关键还是如何教方面?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就把课题定下来:“教师如何在生动有趣中把教学内容传递给学生?”我又带着这个课题,到学校听深受孩子喜爱的老师的课,要大家纪录分析每个老师在生动有趣与知识结合的完美融合案例,有些生动有趣是脱离了教学内容和知识的就不可取!一个月下来,小组成员的视野打开,研究的兴趣,讨论的话也更多。
晚上我就看围棋入门知识,围棋定势,角上死活棋等。我也买了一副围棋,在棋盘上复盘一些棋谱。不停地猜想双方下每一步的思路。我也偶尔去找何半仙等人对弈,何半仙个头不高,眉毛粗短,剃个短寸发,发丝黑中带白了,他爱抽烟、喝酒喝茶,下棋他不喝酒,茶必须有,烟也是,他曾经四次夺得市围棋冠军,代表市队去省里比赛也拿过个人第四名。我向他讨教,必须买几包烟给他。他总会客气地说,你以后就别那么客气了!他从让我五个子开始,每次下完都会复盘,讲一下那个地方下错了。我进步很快,一个月后,他只能让我三子了!
何半仙有个老婆,有人叫她师母,有人叫她嫂子,我就叫她嫂子,何半仙比我大,叫嫂子亲切些。嫂子很大方,也很勤快,我们周六、日去下棋会买些肉菜,都是她为我们做饭做菜,她围裙一扎,忙里忙外的,还给我们煮水泡茶。她身体胖胖的,但很结实,脸圆圆,头发经常留着汗水,我们不下棋的,也会帮她捡菜。其它她都不要我们帮手!何半仙有这个老婆,我觉得很幸福了。因为我们也去过别的家,有些女人看我们下棋就一脸嫌弃,啥也不管。有时还说:你们几时才下完啊!都不想吃饭啦!
何半仙夫妻有个男孩子,也很懂事,经常母亲一喊就帮着做些家务事,余下时间做作业,看书。他好像不受我们的干扰!自己做自己的事。
我很少去何半仙家,因为我觉得每次去,嫂子都很辛苦,而且有些人还下棋下到半夜。最不好的是有的人去了不买菜,又吃又喝的,他们也是一般家庭,收入不多,久了一定会造成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于是我再三叮嘱那些棋友,去一定要带菜带酒带茶。
我反而会约棋手去市文化馆那个陈旧的棋室。很快我与多数棋手可以平手不让子对局了。我也参加了一次市里的比赛,闯入前十名。后来我觉得下棋有点浪费时间,下的就比较少了。
何半仙还是经常会约一下,他也喜欢诗歌、主要是古典诗词,他说他最喜欢惠能六祖的那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他喜欢有哲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