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家里,来的多数是医院的女同事,我一进门,焦艳就说:“我男朋友来啦!”大家就欢呼起来,“哇,好高好帅呀!我要晕过去了!”另一个说:“别吓坏帅哥了!”焦艳想抱抱我,我抓住她双臂,暗示不行,她马上转为搂住我的胳膊,喜笑颜开。

    晚上,她们的话题都以我俩为主攻目标,问个不停:怎能认识的?几时好上的?谁先看中对方的?几时能吃喜糖啊?等等,她们脱去白大衣,就像一群“色狼”,有些话,我听了都会脸红。

    一晚大家都开心,笑声不断,焦艳笑的最开心,她的脸,笑起来就像一朵花。

    大家还唱起卡拉OK来——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

    慢慢睁开你的眼睛

    看着忙碌的世界

    孤独地转个不停……

    城市不大,外面流言很快,有人说我找了个护士,还是乘人失恋之危下手,还有我与美女在舞厅喝酒跳舞,搂搂抱抱等,这些也传到学校里,引起老师领导对我的看法,梁书记亲自找我,说:“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歌舞厅场所还是少去。”我本打算和盘托出,但又觉得对不起焦艳,就说自己作为教育工作者不够注意,给学校和自己带来不良影响,深感不安。我保证坚决改正,绝不会再有。”

    第十一天下班后我去医院找焦艳,想告诉他,君子协议到期了,也想祝愿她早日找到自己喜欢的人。

    我在医院见到她的时候,她突然给我一耳光,怒气冲冲道;“你给我滚!”我一脸茫然,她又吼“滚,以后永远不要找我!”我看周边的人的眼睛齐刷刷都看过来,就转身离开了。

    我的脸一侧发烫,我不知道焦艳这一巴掌的含义,但我觉得自己好委屈,眼泪几乎出来。我大骂自己:“傻瓜!笨蛋!”又想她可能是做戏,为了做个别人看的。如果是那样,她下手不该那么重。

    我带着疑惑,我带着委屈,我带着别人的各种流言,吞下这苦果。我的入党考察,也评为继续观察。

    焦艳后来去省城了,据说结婚了,找了个不错的当官的,生儿育女,活得很滋润。我也没再见过她。

    多年以后,有次她的一个好朋友见到我,说了一句:“焦艳感觉特别对不住你。”我一笑道:“啥时候的事,我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