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

    关信古也在做同样的事情,与之不同的是,他的心情稍微有些不好。

    “这事办得也太荒唐了,顾濯又不是从昨天才冒出来的,为什么之前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陈迟想了想,说道:“那这就得问长洲书院的人了。”

    郁荫椿忽然问道:“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顾濯?”

    关信古说道:“因为无法确定他所言真假。”

    郁荫椿不再翻阅相关的卷宗,转身望向两人,认真说道:“不管他给出来的答案是真还是假,就算他不愿意开口,本身也是一条线索。”

    陈迟摇了摇头,说道:“先继续查着,实在没头绪了再去找他。”

    话虽如此,关信古也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三人干脆就此展开了讨论。

    “四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天灾人祸?”

    “我印象里好像没有……你是想说顾濯有可能是别国流浪偷渡过来的难民,所以过去十三年才会一片空白?”

    “可我想不明白,他是怎么从边境走到望京的?”

    “长洲书院的院长这几年都云游在外,有没有可能是他云游的途中,恰好救了顾濯一命?”

    “这个推论有些道理,毕竟他的确不愿意谈论过去,而那位院长在意识到他的天赋后,主动为他遮掩伪造一个新的身份,让他来到望京进入长洲书院……这逻辑好像能说得通。”

    “但长洲书院那边的意思是他们也一无所知。”

    “就算知道也得装作不知道吧?伪造身份可不是什么小事,得治罪的。”

    “……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陈迟拍了拍掌,打断了这场探讨,说道:“那就先从你们聊的这方面入手,我会让各部衙门的人都配合一下,相信很快就能有进展。”

    郁荫椿和关信古自然不会反对。

    陈迟望向窗外,见天色已晚,说道:“总之,事已至此,今天就别再想那么多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吧。”

    归根结底是身处千年难得之盛世中,哪怕是巡天司这种直接隶属皇帝陛下,并且带有一定阴暗色彩的暴力机构,内部的风气也相对趋近平和,鲜有阴厉暴戾的画面。

    离开衙门,汇入人潮,入夜后的望京繁华更盛。

    三人随意行走,在街上挑挑拣拣,最终好不容易才选定了一家火锅店。

    就在他们坐下没过多久,连锅底都还没呈上来的时候,楼下突兀爆发出一阵哗然声。

    紧接着,这阵哗然声就像是从未出现过那般,在刹那间平息了下去。

    “怎么回事?”

    陈迟虽好热闹,但更好美食。

    他本不打算理会这事,然而这情况着实有些奇怪,还是忍不住招来小二,打听了一句。

    那位小二压低声音说道:“我家公子今天听到顾濯发话要争夏祭第一,心生战意,便忍不住写了一封挑战书。”

    陈迟不解,心想这有什么好哗然大叫的,问道:“然后呢?”

    那位小二左右张望,确定没人注意后,神色无比古怪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顾濯给我家公子回信了,那信上写了六个字。”

    “哪六个字?”

    “我已洞真,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