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现在只有这一个法子了,不管是以利诱之还是别的什么手段,总之,只要我们愿意花时间去找,总能找到不要这个脸的人。”
“等等……我们,不,书院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为何能如此健忘,这为的不就是积攒足够多的样本,好让我们找到顾濯的弱点所在,从而击败他吗?”
场间忽然沉默。
好几位书院教授的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直到其中一人再也无法忍受下去,终于说出了那番心里话。
“这事办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些,不知道的人见我们半夜躲在这里密谋,又是拍桌又是头痛欲裂的,只觉得我们是在对付一位名震天下的魔道巨擘,救苍生于水火之中。”
“结果呢?我们这一堆老不死坐在这里,事实上是和一个刚过十七岁没多久的小孩子作斗争,而且还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荒唐,荒唐,太他娘的荒唐了!”
……
……
翌日清晨。
顾濯睁眼醒来,与窗外春光打了一声招呼,起床简单洗漱了一遍。
与昨日不同,今天小院的门没有被再次敲响,意外不曾在门后伺机待发。
阳光映照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
他把椅子搬到雨廊外,与万物唠嗑了小半个时辰后,才是起身离开,走出了这处院子。
林家与寻常时候并无区别,全然不像是昨日刚发生过一场刺杀的模样,那位丘管家正在指挥下人处理一些琐碎事务。
见顾濯到来,老仆人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显然他已经得知昨夜亲手寄出去的那些回信,信上写的那四或六个字了。
“可有回信?”
顾濯的语气有些随意。
丘管家摇了摇头,说道:“自然是没有的。”
那四或六字再如何让人倍感羞辱也好,终究只是落在言语之上,若是继续坚持下去,那这份羞辱就要来到身上了。
没有谁愿意当那个白痴,昨日那百余封挑战书,理所当然地石沉大海,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不过……”
丘管家话锋一转,看着顾濯说道:“今天有很多人希望见顾公子您一面,都是望京各个书院的教授先生,甚至连长洲书院都派人过来了。”
老人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依顾公子您昨天交代的意思,让这群人暂时回去了,但他们留了不少东西下来,您要过目吗?”
顾濯嗯了一声。
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不是昨天林挽衣遭遇刺杀,让事情变得莫名复杂了起来,早在昨日就该出现这样的热闹画面了。
他真正关心的是后半句话,因为那句话里提及各个书院代表留下的东西,必然是试图让他心动继而行动的事物。
简单些说,那定然是一堆价格不菲的财物。
顾濯看了一眼庭院极深的林府,心想昨夜应该是他留在这里的最后一夜了。
这般想着,他露出了一个极具礼貌的温和笑容。
“麻烦丘管家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