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了一只花俏的公鸡从山下缓缓走来。

    不对,不是公鸡,那是个人,而且好像还是……裘德拉大人?

    亚登揉了揉眼睛,确认了眼前的情况——那确实是裘德拉,可是怎么看怎么都不对劲。

    他头上戴着装饰着夸张野鸡翎毛的皮革软帽,脸上敷了厚厚的粉,甚至将那夸张大鼻子上的红斑都盖了过去,嘴唇红得像是刚吃了两个小孩。

    肩膀上斜披着一条艳红色的斗篷,将墨绿色的上衣衬得更为鲜艳,一条点缀着宝石的黄金肩链挂在胸前,腰间是贵族男子常穿的白紫两色短裙,下身是一条紧致的、能将腿部线条完全凸显出来的淡黄色修身裤,脚上则是一双装饰着银线的黑色皮靴。

    他走到众人面前,翻身下马:“怎么样,好看吗?”

    亚登想笑又不敢笑,只能说道:“大人,您的品味真是……太独特了!”

    “哼,那当然。”裘德拉振了振衣领:“好了,你们都退下,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要上来,明白吗?”

    亚登挺直身躯道:“是!”

    虽然长戟岩在半山腰上,但山势并不险峻,他们退开之后可以很好地隐蔽在丛林之间,不必从大路折返。

    就在即将退到看不到山腰平台位置的时候,一辆马车缓缓驶来,驾车的不是寻常车夫,而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她穿着一身毛呢质地的蓝色长裙,那是仆人们才会穿的装束,但却丝毫不能遮掩她的美貌,在月光的照耀下,反而透出一种清纯而迷蒙的诱惑来。

    马车停下,车门打开,一个女人在那姑娘的搀扶下从车上走了下来。

    亚登终于知道裘德拉为什么会穿成那个样子了。

    驾车的姑娘已经很漂亮了,但那从车上走下来的女人,简直美得像是精灵!

    她头上戴着银色发箍,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白皙的面容甚至让月亮都显得黯淡无光,给人以一种淡漠疏离的感觉,白色的长裙披在身上,明明身材饱满得如同蜜瓜,却显得典雅、高贵,又凛然不可侵犯。

    亚登不敢再看,低头退下。

    女人如同女王一样一步步上前,连月光仿佛都在追随着她。

    裘德拉吞了口唾沫,眼中迸发出一种澎湃的激情,他单膝跪地,牵起女人的手,行了一个完美到无法挑剔的吻手礼:“我亲爱的丹妮丝女士,蒙光明之主的垂怜,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裘德拉先生,我……”丹妮丝开口想要说些什么。

    但裘德拉立即将其打断:“丹妮丝,我的心,你什么都不必多说,只需要沉默,聆听我为你准备好的诗篇。”

    说话之间,他站起身来,如同开屏的孔雀一样舒展双臂,舞蹈似地后退两步,左手伏在胸前,右手高高扬起,在山间晚风中,深情地朗诵着:

    “爱情就好像是山溪爆发的洪水。

    深水沉默,浅水淙淙玲玲。

    用花言巧语表达的爱意,肤浅而又单薄。

    若用饶舌表达爱意,

    那他便不配成为合格的情人。”

    他双眼深情地看着丹妮丝,嘴角挂着几分故作轻松的笑意,又深吸口气,准备朗诵诗篇的第二段。

    啪,啪,啪。

    就在裘德拉的情绪酝酿到最充足的时候,富有节奏的掌声响起,一道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喔喔喔,多么感人至深的朗诵啊,我要是个女人,说不定都要被你打动了。”

    紧接着车厢一响,雷文掀开车门从里面跳了下来:“好久不见啊,裘德拉先生。”

    裘德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黑。

    精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