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忙拿着铁锹往堤坝上跑:“啥玩意儿?谁寻死?”

    堤坝上的小媳妇、老爷们儿一听有人寻死,都吓得往大柱跑来的方向小跑,手里拿铁锹的,拿扁担的,拿粗树棍的!

    大柱跑的气喘吁吁,儿童尖利的嗓音响在河堤上:“凤台舅舅!凤台舅舅!老鳖虫的儿子要退婚,兰婶子跳河寻死啦!”

    *

    许家村的人别的没有,就团结!

    一听到自己村的姑娘被欺负了,不管是不是自己这房的,都拿着铁锹、扁担过来了!

    还有听到的婶子大喊:“凤台!凤台!大兰子跳河啦!”

    那大嗓门,整个临河大队的人都听见了!

    许凤台少年丧父,一手将几个弟妹养大,此时突然听到自己大妹跳河的消息,脑子还有些懵,没有反应过来。

    他旁边的青年一巴掌打在许凤台瘦削的背上:“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去看看?”

    他身边的人全都围了过来。

    负责这一块监工的大队长见这么多人不干活,往堤坝上跑,走过来大喝:“都围在一起干嘛?该干嘛干嘛去!”又一挥手,指着许家村三房的人:“三房的都跟我走,看看是什么情况!”又喊挖土的几个婶子:“金花!你也带几个人,我们到隔壁石涧看看!”

    他说话的功夫,许凤台已经抄起扁担朝石涧大队方向跑了过去,同他一起跑过去的,还有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青年,之后许多许家村的人都跟在后面跑的。

    此时石涧大队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石涧大队书记的注意,远远的就喊:“你们不干活都围在一起做什么呢?”

    “书记,王家村的人有人跳河了!”

    “还好被我们看到了,捞上来了!”

    “是王家村王根生他媳妇带孩子跳河呢,听说是王根生在城里搞了破鞋,回来要跟他媳妇离婚!”说这话的人语气还有吃到大瓜兴奋。

    石涧大队的大队书记并不是王家村的人,听到这样的事,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走过来。

    “都散开!都散开!偷什么懒?挑堤坝去!”石涧大队的大队书记驱赶周围的人,见这深秋季节,许明月浑身湿透哭声凄厉,忙叫周围婶子说:“还愣着干嘛?没看人都冻成什么样了?谁有衣服借一件过来,赶紧带人去先把衣服换了,别人没死,回头冻出好歹来!”

    周围人这才拉着瘫软无力的许明月,之前拿外套给小阿锦换的婶子温声劝她:“书记说的对,我们赶紧去把衣裳换了。”

    “傻姑娘哎,你不想想你自己,你也要想想你闺女!”

    “婶子,王根生他不是人啊!”许明月哭着半推半就的跟着婶子到河岸边的低矮草屋里换衣服去了。

    这样的草屋河岸边不少,除了铁锹、扁担这些容易带的东西,白天干活的推车、板车都是不带回去的,晚上留一个人专门在这里看着,防止人来偷,这样半人高的三角形低矮草屋,就是给晚上看守工具的人睡觉用的。

    许明月换衣服的功夫,石涧大队书记已经了解完了情况,问人:“有人去通知王根生了没有?”他指了个王家村的人:“你回去把她家人喊来。”

    “她是许家村人吧?”想到许家村离这里不远,估计一会儿她家人听到消息就要赶来,想到许家村那帮蛮子,大队书记就头疼:“把你们村大队长也喊来!”

    石涧大队的大队长是王家村的人,这事毕竟是王家村的事,还是交给大队长处理更合适。

    大队长也在堤坝上监工,只是每个村子负责的挑堤坝的河段不同,但离的也不远,这里的喊声早就让石涧大队的大队长听到动静,走过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队长来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