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契约你就如此写吧!”谢砚尘懒得再管,若是真像她那样说,倒是无不可,毕竟家中的确需要一个夫人来处理家中事。

    真正喜欢的人?

    谢砚尘冷哼,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现,也不会有失去半条命的机会。

    这女人这一辈子都会是他谢砚尘的夫人。

    崔妙珠感觉到了几分危险的气息,抬眸间,男人已经走了。

    只有屋外吹进来的冷风,她搓了搓胳膊,转头就将这事忘了,一夜好眠睡到天亮。

    次日,依旧是个大晴天。

    崔妙珠因着不用去老太太处请安,而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青梅在外间听到动静后,便放下手中的针线活,笑道;“小姐,你可真能睡,要是再不起,奴婢该怀疑小姐喝的药有问题了。”

    “哈~”崔妙珠伸了个懒腰,压了压到嘴的哈欠,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你家小姐本就能睡,正在长身体的年纪,自当因该多睡。”

    她眨了眨眼;“睡美人就睡出来,以后没事你可以多睡会儿。”

    青梅一边伺候崔妙珠洗漱一边直乐,她点头;“小姐说什么都是对的。”

    铜镜中的女子,未施粉黛,洁白的脸上还带着红晕,迷迷糊糊的眼随意一挑便很是勾人。

    青梅帮着崔妙珠将头发梳好,并未上妆,依旧明艳动人。

    “小姐,裴家今天来人了。只是奴婢并未见到裴公子上门,邱嬷嬷早上的时候来海棠院说,若是小姐还病重,今日便不用出海棠院。”

    崔妙珠点头;“不出去就不出去呗,这个时候出去就是找晦气,我又不闲得慌。”

    青梅瞧着崔妙珠是真的不在意,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她低声在崔妙珠耳边低语;“小姐,这是昨日奴婢去外面抓药时,裴公子的书童给我的。

    还说他家公子自从回去便一直未曾进食,一连好几日了,神思都恍惚了。”

    青梅叹气,又道;“昨日小姐太累,又晕了过去,所以奴婢并没有拿给小姐,原以为小姐也是放不下,若是放不下,那看了也是徒增伤怀。”

    “但今日瞧着,小姐并不在意,所以我便想着小姐也得知道有这回事。”

    崔妙珠颔首,微微蹙着眉,也哀叹了声,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铜镜中的脸,她这一世的脸,的确是好看的。

    但也不至于让人恋恋不忘,她自认为她没有这本事。而裴家裴钰本就是科举中的探花郎,怕是回去后也想明白了其中关窍,而今多半不是为了她伤怀。

    怕是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尊伤怀吧,一个当今探花,被一个深闺女子算计了,他该有多蠢。

    那封信,崔妙珠没看,而是扔进了火盆,她的声音带着凉薄;“青梅,往后不必收裴钰来的信,即便是那书童求你带话,你也不能。”

    “既要换嫁,那便要作出态度,断干净,若不然,往后吃亏的会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