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说:

    “姑娘本是蓬莱真仙人,不敬鬼神不跪人。”

    “是小生有错,蓬莱山上第一面,就敲断了你的膝盖骨。”

    “宴霜寒折了的是你的剑心,而小生折的是你的剑骨。所以从此以后,你千百般努力只能论为心魔,他人笑你痴哀你愚,但他们不知道——”

    何言知捧起姑娘的脸,轻轻道:

    “邹娥皇,你将会有一把修真界最厉害的剑。”

    而当时的邹娥皇或有所预料,惶惶不安地挣脱开,后退了两步。

    “你在说什么?疯了不成,何言知,我这次来是问你愿不愿意跟我回蓬莱的,大周的国运已经衰落,你再坚持下去也只是白白送了一身修为,如今这世上还有几个大乘——逃开今日的死劫,天地岂不是任你傲游!”

    何言知说,“连你都知道今日是我的死劫了,你当我不想跑么?”

    邹娥皇愣愣,彼时天边的一切都轰轰然,骤然失了色彩。

    只剩下青年一句轻描淡写的不甘。

    “我不是不想跑,我是跑不了。”

    “周平那丫的没存一个好心眼,当初哄骗我来修儒道,把我的道和他老周家的国运绑定了,他死倒是死的早,但把爷绑着给他打工——妈蛋,真是给这个碧昂的笑脸给多了!”

    骂完后看着邹娥皇古怪的神色,何言知很快收了面上的咬牙切齿。

    又装出了一幅仙风道骨的哄骗小姑娘的模样,歪头轻轻笑。

    “他们快来了——”

    邹娥皇问何言知:“我能出手吗?”

    他们,指的是为了密州令要来这里杀他的人。

    何言知看着邹娥皇。

    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昔年相逢酒席上,两人同落魄,她振振有词地把剑拔不出来归结于他。

    那样厚脸皮的一个小姑娘,怎么现如今反而客气起来了。

    “不,不用。”他说,“你只能为我做一件事——了我残愿。”

    “邹娥皇,听令。”

    大乘抬手化风,低手化雨。

    所言字字,具为言灵。

    男子的手骨极大,紧密地贴着女子的手。

    他额头眉心处的莲花印发出幽幽的冷光,邹娥皇感觉额前一烫,下一瞬,就听何言知用一种她从未听见过的天音,缓缓道:

    “以我之星盘,成君之剑骨。”

    “祸福相依,天地为契。因果相继,功德共享。”

    自那日起,邹娥皇有了最漂亮的剑骨。

    尽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可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样的剑骨比万千星辰璀璨的星盘,还要漂亮夺目?

    会有什么事物,能比朋友的心意更贵重。

    ……

    郑力神色古怪,蹙眉道,“你是想说,你是圣人的姘头?”

    姘、姘你个大头鬼啊!

    “革命友谊懂不懂?”

    邹娥皇盘腿坐下,道:“做不做个交易,我替你抗下雷劫,你来我们蓬莱学艺。”

    “百利而无一失,怎么样,考虑考虑?”

    郑力没想到她是要说这个,尖酸的脸上忽然出现了刻意的红晕,他忸怩道:“不成,我想听听你们蓬莱的道义,若是和老子道义相合,老子不用你抗雷劫老子也愿意,若是不相合,你就是为老子抗雷劫死了,老子也不去!”

    邹娥皇说:“我心应我,万死不辞。”

    郑力怔然,“什么意思?”

    他看见这个自刚刚起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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