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成了《日月》,创立了女子内流通的手语...”

    梳头的手微微颤抖,明母的声音有一瞬哽咽。

    “娘应该知道的,你一直做梦都想飞出去——”

    “娘怎么会不知道,蓬莱的‘我心应我,万死不辞’曾叫你在桌案上描摹过千百万遍,而今日,来招生的正是蓬莱的两位仙长——”

    “明珠,娘、娘...”

    泣不成声。

    白衣佳人温和地握住了母亲有些脱力的手腕,将簪子固在头上。

    用力的,深深的。

    “阿娘,我不后悔的。”

    “阿娘,”她将柔软的侧颊贴在母亲的指腹上,又轻轻道:“我知道我十岁那年,您本来有机会,跟着七彩阁的仙人去求仙的,但是最后为了我和明杏,还是留下来了。”

    “留在了这发烂的何城。”

    “所以娘,我不会后悔的,我是明家的长女,明杏的阿姊,我是明珠。”

    而回应这姑娘的,只是老母怆然的一滴热泪。

    “明珠你不懂,娘有多希望——今日走的是你,而不是你妹妹。”

    她是母亲,手心手背,明杏明珠于她都是肉疙瘩——

    只是明珠,太懂事了。

    懂事到,不得不心疼。

    所以遗憾是什么呢?

    是何言知大乘之身半步成仙,还是邹娥皇拔不出来的剑;是妹妹的义无反顾不再回头,还是垂垂暮老的母亲当初或也有求仙的机会。

    又或者只是,明珠蒙尘。

    但无论如何,这穿着白衣干干净净的明家大姑娘,双手合十,静静地想——

    若这天上真有神佛,若这世上真有因果。

    小妹,你的仙途一定要万丈光明。

    阿姊会为你铺一条,锦绣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