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阿妗身上的玉佩不是玉佩,是阿莹的救命稻草!”

    “但是阿奶没办法只拿走玉佩,对阿妗见死不救。”

    “阿奶不顾你的反对,把阿妗带回家,又把阿妗的玉佩当掉,换了十两银子。”

    “其中一两,总算救回阿莹的一条命,剩下的九两,阿奶不敢用,也不能用。”

    “玉佩不止值十两银子,阿奶用这个方式,跟当铺东家交换一个条件。”

    “一年,一年之内,不允许当铺卖掉这块玉佩。”

    “一年之后,如果我们还没去把玉佩赎回来,玉佩由当铺处置。”

    “阿礼,阿奶知道这个要求对你很苛刻,可是阿奶真的没有办法了。”

    “阿礼,如果可以,阿奶希望你能把玉佩赎回来,还给阿妗。”

    “也替阿奶跟阿妗说一声,对不起。”

    “阿奶生前为了好名声,不敢把真相说出来,害你对阿妗误会颇深,害阿妗受委屈,都是阿奶的错。”

    “阿礼,你已经知道一切,以后好好对阿妗,不要那么凶。”

    “阿妗,是个可怜的孩子。”

    “如果她有机会能想起一切,还麻烦你把她送回家。”

    “如果她的家……不在了,是走是留,随她心意。”

    “阿奶啊,就希望你们三个和阿妗都能好好的,一辈子平平安安,健康顺遂。”

    “……”

    薛老太太的信,写得很长很长,足足十页纸。

    两人蹲在床边,一个字一个字,十分缓慢的把信看完。

    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

    他一直误会是南妗的到来,害阿莹没有买药钱。

    可阿奶却告诉他,如果不是南妗,阿莹早就因为没钱治病撑不过去了!

    这一年,整整一年,他对南妗的敌意算什么?

    他对南妗恶语相向,从不给好脸色。

    甚至在第一个月,南妗的伤最严重的时候,当面诅咒她,用所有他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语言。

    南妗的记忆里只有一个名字,其他都是一片空白。

    她该有多迷茫,多害怕?

    面对他的刁难,她从来都是一笑而过。

    他到底干了什么!

    薛礼的心头被满山的大石头重重压住,直不起腰,喘不过气。

    纸张上的字迹逐渐被晕染。

    薛言张张嘴,难过又担心。

    “大哥……”

    薛礼转过身,默默擦泪。

    “我没事儿,你先抱阿莹出去。”

    从他们打开荷包开始看信,薛莹就躺在床上玩手指,乖乖的一点咿呀声都没发出。

    这会儿趴在薛言的肩膀上,拧起小眉毛,也在担心薛礼这个大哥。

    ……

    院子里的丝瓜长得快,每天都能摘两三个。

    南妗剁了点肉末放进丝瓜里一起煮汤,每天一个鸡蛋的蛋羹不可少。

    咸菜放个辣椒,一小筷子能喝一大碗粥。

    南妗又给薛言喝薛莹泡了两碗奶粉。

    可能是她的记忆缺失的太多,他们似乎对她的本事一点也不惊讶。

    偶尔冒出来的能力,他们都习以为常。

    叶寻把大铁锅洗干净,倒半桶水,灶肚里仅剩的炭火烧完,水刚好能热的程度。

    南妗把饭菜端到院子里。

    “阿言,该吃饭了,你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