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霄看南妗走远,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走到裴珩面前,拼命压制冲动,才忍住没再给裴珩一拳。

    “阿珩,你今日太过分了。”

    “我们要是没有碰到,你是不是真的要当一个杀人凶手!”

    后背离开墙面,裴珩动动胳膊,疼麻了。

    “五郎,南妗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知道。”

    “四年前放过她,是南家的仁慈,也是南家不想家丑外扬。”

    “她为何突然回来,难道不是居心叵测?”

    “当年的事儿,你没有亲眼见到,你没资格给她乱扣罪名。”

    “她的家在京城,于情于理,她都该回来。”

    裴珩听不进关于南妗的任何好话。

    “五郎,她这人惯会做戏,连欣儿都没看出来,你又能看出来多少?”

    “我劝你离她远点,免得惹祸上身。”

    “三郎,你也是。”

    “你们怎么会同意她给景老看病,简直是儿戏。”

    “我该说的说了,该劝的也劝了,你们好好想想我的话吧。”

    “阿珩,南妗是我们景家一致同意请来为祖父看病的大夫。”

    “于情于理,你都不应该对她动手。”

    “我希望这样的事儿,不要发生第二次。”

    言毕,景琛微叹,拍拍裴珩的胳膊。

    “阿珩,今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你来探望祖父的好意,我会替你转达。”

    ……

    南妗没有刻意隐藏脖子上的痕迹,景老爷子院中的人都看见,也不敢问。

    景老爷子倒是问了。

    “我睡觉不老实,自己掐自己。”

    “景老,您把今日的药吃完,明日我会给您换新的调理药。”

    “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南妗出来的时候,看见三个男子站在院中。

    “景老这会儿正无聊,三位公子可进去看看景老。”

    “也不要在屋里待太久,闷。”

    南妗无视三人眼中不同程度的担心。

    坐在铜镜前,看镜子里的自己,脖子上的淤痕肉眼可见。

    刚拜托一个丫鬟去回景大夫人,说她身子不适不能去厨房,这会儿又有人来。

    南欣着一身华衣,两手交叠于身前,发饰不算素雅,也不算太华丽,恰到好处的衬出她这个人的气质。

    她离开的时候,南欣才齐笄。

    四年过去,南欣的气质沉淀的越发端庄,说是高门小姐中的佼佼者也不为过。

    南欣提裙小跑过去。

    “二妹妹。”

    南妗不喜不悲,不哭不笑,没有任何情绪的脸,如一张面具,避开南欣伸出来的手。

    “南大小姐,我可不是你的二妹妹。”

    “让人听了,还以为我攀亲呢。”

    南欣的动作停住,说不出的尴尬,她身后的丫鬟先忍不住了。

    “二姑娘你好不识趣。”

    “二小姐”这个称呼,丫鬟叫不出来。

    “我家小姐畏寒,昨日听说你回来,高兴的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还险些着了凉。”

    “今日更是天不亮就起来准备,你怎能这般辜负我家小姐的好意?”

    “喜枝,就你多嘴。”

    南欣轻声训斥丫鬟,把盒子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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