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南大人极力掩饰,也能理解。
他们在家丁丫鬟的带领下,回到前厅,方才所见之事,已经在心里扎了根。
此事传扬的很快,当天晚上,皇上知晓,让人宣了裴珩。
裴珩也在场,自然见到一切,心事重重回到皇宫,避而不见。
窦公公来宣第三次,无果。
皇上的火气压不住,亲自去找裴珩。
“皇上,您要去找五郎?”
侧边的长廊上,现皇后虞氏走来。
裴珩和五皇子同龄,又都是在皇宫长大。
皇上和两任皇后便于区分,皆是叫他五郎。
“阿音,你怎么来了,朕正要去找裴珩这个胡作非为的臭小子。”
虞皇后和皇上慢慢往前走。
“皇上,南家之事,臣妾也听说了。”
“五郎这孩子,那年见过南家大小姐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跟皇上当初您一模一样。”
“您当初为了臣妾,不还是翻墙爬树,把自己摔了个大猪脸。”
“啧。”
还有外人在呢,怎么把他年轻的糗事说出来了。
皇上假意瞪虞皇后一眼。
“怎么能一样,朕为了你,折腾的是自己,可没有用脚碾其他女子的双手。”
“是是是,皇上只会把自己弄得狼狈,从未迁怒过其他心仪您,又在背后使手段的女子。”
皇上嗔虞皇后一眼,很快又变得惆怅。
“五郎自小养在朕身边,朕自认在他面前,父亲当的最合格。”
“可……可五郎怎么会养成这个样子。”
“一个小姑娘啊,当时才多少岁?”
虞皇后拍拍皇上的后背安抚他。
“十二岁。”
“是吧,十二岁,他也狠得下去。”
“裴兄要是知道他的儿子被朕养成这个样子,会不会怪朕?”
“朕将来怎么去找裴兄,怎么跟裴兄解释?”
“我非得狠狠教训裴珩这个臭小子不可。”
“皇上,五郎自是要教训。”
“南二小姐那边,您也不能忽视啊。”
“她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承受多少闲言碎语。”
“真相大白,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小姑娘心里岂不是心寒?”
“阿音之见,该如何?”
虞皇后走到皇上面前停住脚步,无言看皇上片刻,嗔道。
“您心中已经有想法,何必再逗臣妾,快说吧。”
“朕已经决定,封南妗为郡主。”
窦公公已经知道皇上的想法,当下没有惊讶。
虞皇后惊讶片刻,也想明白了皇上之意。
南妗受委屈是一方面,必须要补偿。
第二方面,她医治太后有功,更要大赏。
郡主之名,她担得起。
帝后有说有停,到裴珩寝宫,已经是深更半夜。
两人刚站在门口,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裴珩的脸色还好,没哭过。
只是懊悔之色几乎笼罩他整个人,仔细看,袖子上有一道锋利的口子。
皇上板着脸,不拿正眼看裴珩。
“和人切磋过了,发泄完了?”
在寝宫和手下打斗,怎么不把皇宫给拆了啊?
“裴珩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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