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洗完手擦干,取出艾绒,搓团挂在针尾点燃。

    钱秀珍终于忍不住好好奇,捂着鼻子问:“他生病了吗?”

    “嗯。”兰君点头,这些天带三个学徒养成了有问必答的习惯:“我在他中封穴、水泉穴和中极穴针灸加艾灸,能有效治疗淋证。”

    “什么是淋证?”钱秀珍捂着鼻子问。

    兰君这才意识到说漏嘴了,歉意道:“患者私事,不便告知。”

    可在场之人没有傻子,默默记下“淋证”两字,下班后到处打听。知道是什么病后,再看周大卫的眼神,都多了份难言的同情。

    从此后,周大卫再不敢像刚来时那样傲慢无礼,老老实实搞研究。还给兰君贴上了“会巫术”的标签,见到她就绕道走。

    当然,这是后话。

    此时,艾绒的香气弥漫,冲淡了那股能熏吐人的刺鼻尿骚味。大家不由放下捂鼻的手。

    十分钟后,兰君开始取针,并嘱咐道:“周组长还需多饮水,少吃辛辣油腻腌制物。如仍未改善,可以找我做针灸调养。”

    终于重获自由的周大卫,顶着调色盘似的表情,抓起两只鞋子,逃也似地跑出实验室。

    如果可以,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她!

    钱秀珍等人捂嘴笑得前仰后合,纷纷朝兰君竖起大拇指,还表示今后一定要多探讨交流。

    看着兰君被大家认可夸赞,阮耀祖心里在升起股复杂情绪。

    有意外,有探究,还有莫名的窃喜。

    他的神情被洪睿看见,顿时炸毛,“赶紧打扫卫生!兰大夫跟我来所长办公室。”

    关照大壮在外面守着,甩上门,洪睿就迫不及待抱住兰君,扯掉她的口罩眼镜,狠狠吻上去。

    这次,兰君并未抗拒。

    从遇上阮耀祖开始,精神就一直处于紧绷状态,与周大卫半智斗勇,又耗费了大量心神。

    此时的热吻,确实能放松精神。

    她的温顺,让男人更加肆无忌惮,掀起宽大的衣服,急切亲吻柔软光滑的肌肤。

    在自己快化成一滩水时,兰君终于拉回了理智,用力把人推开,“不行,我要回医院,还有很多病人等着。”

    她以为自己语气很坚决,可娇喘的音色却无比诱人。

    要知道,把清冷的人撩拨得意乱情迷有多难,洪睿却乐此不疲——难度高,才更有成就感。

    此时正是收获甜蜜果实的最佳时机,他想不管不顾继续下去。

    可,时间不对,地点不合适!

    泄愤似地在雪白上狠嘬几口,“让你盯着那混蛋看!不看我!”

    “咝!”兰君倒吸气。

    洪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把凌乱的衣服拉好,含住粉玉般的耳垂,轻声呢喃:“君姐,我好想你。”

    兰君努力忍着浑身酥麻感,一动不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刺激到他。

    像小狗似地,舔了好一会耳垂,洪睿终于把内心的燥热压下。却还舍不得松手,帮她戴好眼镜口罩。

    这女人去掉伪装后有多明艳动人,细品过的他最清楚不过。

    正因为如此,才不想让别人看见!

    他一人欣赏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