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我和阿君聊聊。”

    屋里很快就剩下兰君和他两人。

    阮振邦语重心长地说:“阿君,我一直把你当亲闺女看,为了你俩的事没少揍耀祖。

    可你也看到了,他铁了心不想和你过。

    强扭的瓜不甜,你就放手吧。”

    “我已经放了。”兰君语气淡淡。

    她是不擅言辞,却不傻,从上次陈娟摔跤的事已看出,公公接纳了陈娟,并认可了阮耀祖的决定。

    要说不伤心那是假的。

    因为从小被养母丁香花虐待,继父非但不管,还想让她嫁给身体有残缺的楼兄。

    从未体验过父爱的她是真心把公公当父亲看待。

    所以他渐渐转变态度站到陈娟那边,兰君有些无法接受,甚至比阮耀祖背叛更难过。

    此时听到他让自己教陈娟中医,还劝自己放下阮耀祖,心脏像被狠狠篡住,又闷又痛。

    原来,阮家,真的不是自己的家,阮振邦,也不是自己的父亲。

    并不知道兰君心在滴血的阮振邦露出一脸欣慰表情,“既然你已经放下,就和耀祖、阿娟握手言和吧。

    你们都是年轻有为的国家栋梁之材,相互扶持,共同进步,前途一片光明!”

    头顶似有天雷滚滚。

    兰君的一颗心,彻底凉透。

    “我去看看妈。”说完毫不迟疑开门出去。

    等时间到了,她才进主卧给阮振邦拔针。

    其他人也跟了进来。

    见阮振邦没再提让兰君教陈娟中医的事,知道没说通。

    陈娟并不在意,因为她已经感觉出公公对那贱人有些不满。乐得装乖巧,默默坐在一旁,假装认真学习兰君的动作。

    阮耀祖也没再提让兰君教陈娟中医的事,而是换了个话题:“爸,咱们药厂医务室不是还有个编制么,能不能把阿娟一个同事调进来?

    那人做了十多年护士,内外科都学过,还参加过脱产培训,技术不错。”

    “阿君,再给爸按几下。”阮振邦指了指自己后背,等兰君不轻不重地推拿时,享受地眯起了眼睛,问阮耀祖:

    “医院做得好好的,干嘛要调单位?”

    阮耀祖看向陈娟,他倒没问这么细。

    陈娟状似紧张地看了眼兰君,欲言又止的模样。

    “有话就说,你看她做什么?”阮耀祖催促,“难道和阿君有关?”

    “阿君,我,我能不能说实话?”陈娟小心翼翼看着兰君。

    “说!”阮振邦不耐烦催促。

    她像吓了一跳,端正坐姿,一副和领导汇报的样子。

    “是这样,阿君请李护士去老秦淮扬菜馆吃饭,可没结账就走了。李护士找阿君讨钱,她不给。正好被院长看见,误会李护士无理取闹,就把她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