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才回来。”

    接收到亲娘警告的眼神,阮耀祖不情不愿地开口求助:“阿君,我的腿一到下雨天就酸痛,你帮我也看看呗。”

    说着,他就掀起右裤腿,露出一条半尺长的狰狞疤痕。

    兰君呼吸一滞,记忆瞬间被拉回了五年前。

    那晚,土匪大部队出去抢劫还没回来,她瞅准时机,用银针放倒了看守,带着一身伤的阮耀祖出了土匪窝。

    当时,她的针术平常,高深的“一针定乾坤”还没学会,扎看守的“北斗七星针”只练到半调子。

    所以逃出没多久,看守就恢复了活动能力,叫上同伴追捕两人。

    土匪们靠猎犬找到他俩,兰君将阮耀祖藏进山洞,自己守在洞口,靠着多年给牲口看病的经验,在猎犬扑来时,用银针扎废了它。

    土匪直接开枪,兰君腹部中弹,要不是有银针止血,她都无法带阮耀祖钻进窄小的洞缝,然后顺着山洞水流漂到山脚。

    一身伤的阮耀祖并没一个人逃跑,背起昏迷的她,拖着瘸腿走了整整一夜,才终于得救。

    而他右腿上的伤,就是背着她在山林里逃亡时留下的。

    相携逃亡的经历,相互救命的恩情,令人永生难忘。

    哪怕时隔五年,兰君平静多年的心湖,还是被这道旧伤溅起了波纹。

    这伤,因她而起。

    做不到无动于衷。

    手起针落。

    伤疤周围瞬间多出九根银针。

    迟疑了下,伸手搭上他的腕。

    脉象和银针传递出的信息一致,还是“关元穴、肾俞穴有恙”,说明他的肾在过去四年中受过重伤。

    这伤像是拖了很久,兰君也没十足把握治好他。

    好在陈娟已经怀孕,不用担心无后。

    至于他的腿,气血略显不足而已。

    挂上艾绒团,点燃,开始下医嘱:“不要用冷水洗脚,多按摩活血。”

    陈娟见她凑在阮耀祖跟前这样那样,早就恨得牙痒,生怕两人旧情复燃,赶紧打断暧昧的气氛,“阿君,能不能替我把把脉?”

    对她,兰君可以毫无顾忌地当作空气。

    阮振邦开口:“阿君,爸想知道阿娟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你给看看。”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陈娟小腹上已经多了一根银针。

    兰君不想碰她,又碍于阮振邦的情面,就用银针代替诊脉。

    “啊!”陈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针吓得尖叫。

    阮耀祖怒目而视,指责的话连珠炮似地冲出口:“你啥意思?不想诊脉就直说,为什么要趁机报复阿娟?

    快拔了!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兰君取下银针,淡淡道:“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