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娇百媚的诱惑,从天而降。

    男人含住她如粉玉般的耳垂,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女人也终于找回了神志,哑着嗓子问:“你怎么不在研究所?我万一没回来呢?”

    “你只说可能不回来,没说一定。”洪睿的声音同样嘶哑,还有些委屈,像只怕被人遗弃的小狗。

    兰君先前在阮家受的憋屈,被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驱散。

    轻抚着他光滑的背,只觉得心软得一塌糊涂。

    被人依赖,被人牵挂的感觉,真好。

    突然,洪睿拍开她的手,撑起身体,“你晚上干什么去了?”

    口气转换得太快,带着浓浓的怨气和质问,兰君有瞳茫然,第一次听到他这样和自己说话。

    一时有些不太适应,还,有点莫名的心虚,“给,给人看病去了。”

    洪睿霸道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给你丈夫看病去了?!”

    心头一惊,不擅撒谎的女人呐呐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他骑自行车等你下班,带你回家,又送你回来!”男人漂亮的桃花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怒火。

    “他父母叫我回去吃饭。”女人只能实话实说。

    同时也想明白了,刚才几次三番在关键时刻停下,折磨得自己连连求饶还不放过的反常行为。

    根本就是大醋坛子想出来的房事新花样。

    果然够狠够绝。

    “你都搬出来了,为什么还回去?还坐他的自行车回去!”

    “这些年阮家对我很好,把我当亲闺女一样。而且,搬出来一个月了,确实该回去看看,帮他们调理一下身体。”兰君想亲他,被躲过。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坐他车只是想快点去快点回而已。”

    “一路上有说有笑!”洪睿死死盯着她的眼睛,“难道,你对他还余情未了!”

    “没有!”兰君矢口否认,接着猛然想到路上那种被偷窥的感觉,原来,不是错觉!“是你?你一直跟着我?”

    洪睿爽快承认,“对,是我!

    我担心你走夜路不安全,特意等在药厂家属院外。没想到看了了出好戏。”

    暗中跟了一路,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狗男人亲昵地叫她阿君,又是道歉又是道谢的!

    气得他当时恨不能立即冲出去爆打狗男人一顿!

    “你还搂了他的腰!”

    兰君似乎听到了磨后槽牙的声音,赶紧解释,“我没有。就是车崴了,我,我拉了下他的衣摆。”

    洪睿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声音陡然变得尖利:“怪不得说愿意当我的情人却还要求保密。

    另一边却迟迟不肯离婚。

    没想到,是想左右逢源!

    呵!你脚踏两条船的本事可真不小!”

    兰君噌一下坐起,怒火滔天。